本來憶記中的許多事情,都與現實不相符合了,原本記憶中康熙七年和十八年都會有發生強烈的地震,可不知道什麼原因,偏偏沒有震起來,到是山東、直隸等地,起了水旱、蝗災。
正是因為連天災都不準確了,康熙對於靳輔的治河理念也產生了動搖,他決定還是自己帶人實地去考查一翻比較好。
三麼,也是給他老婆便利,去考查一下隨父上任,家在江南的旗下女孩子們。
總得來說,康熙這次南巡,行程緊湊、欲過問之事很多,還要兼顧著老婆、孩子的玩心,不免於行程安排上多廢些心思。
大隊人馬乘船出京,沒多久便棄舟登岸,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其時坐車的人只有佟娘娘,就連刀子最小的兒子四阿哥胤祗都騎著馬,跟著隊伍跑,完全跟母親一起蹭車坐的意思。
康熙是個精力很旺盛的皇帝,跟著兄弟、兒子放開了馬跑了好一段,才抹了抹汗,去他媳婦的車上,討水喝順便佔便宜。
毓秀正拿著話本子,倚著靠枕看得出神,冷不防車門被推開,穿著降紫色行袍的康熙閃身進來,正好坐在她身邊,笑呵呵的問:“天氣正好,娘子獨坐車內不悶麼?”
毓秀看他一頭一臉的汗,摔了自己的帕子過去,又去端茶:“瞧您,出了京就見天兒的猴兒在馬上,那幾個小東西讓您帶的越發野了,叫都不叫不回來。這才幾天的功夫,曬得比碳都黑,大晚上的出去,不呲牙,都看不出人來。”
康熙聽了也不惱,呵呵呵的直笑,“胤祜他們幾個到是精神了,就連小四肚子瞅著都小了不少,還得多動一動,多動動才結實。”
“都夠野的了,再動真成猴兒了。”毓秀也是心疼兒子,最小的那兩個都沒騎過這麼長時間的馬,大腿裡側的面板都磨得破了皮,一碰直叫疼,可第二天還是咬牙騎馬,誰也不肯跟她坐車,這上佟娘又心疼又生氣,連帶著對孩子的爹也埋怨上了。
康熙也知道怎麼回事,卻不敢往哪裡說,怕他媳婦直接哭給他看,只能逗樂子:“哎,為夫和娘子的兒子,怎麼著也該是龍吧,哪裡能是猴兒呢?這比喻不對。”
毓秀氣得拍了他**掌,“您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還故意說話來嘔我。”
康熙藉著握住揮來的粉拳,得寸進尺的把人往懷裡一拉,笑嘻嘻的說:“胤祜他們都是男子,總得多摔打些才能成才,哪裡能如閨女那般嬌養著呢?要不,娘子給為夫生個小格格,為夫一定好好嬌養著。”
毓秀早就算過了,從那生子藥的時效還沒過呢,就算她再懷孕,生下來的也是臭小子,決不會是個甜蜜蜜的小姑娘。她拿眼睛在車內溜了一圈,貼身的宮女們早就識趣的躲了出去,這才方心大膽的反嘲:“您確定,您能讓我生出格格來?”
康熙挑了挑眉,果然是當了娘就是不一樣,都敢跟他說出如此挑釁的話來了。他遺憾的掃了車內的環境,婉惜了一下,這不是個好場所,否則一定她好好反省一下,挑釁他的後果。唔,晚上其時也不錯。
毓秀只當沒看到康熙的目光,端著自己的清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心裡盤算著,到了江南,該著重見哪家的姑娘比較好。
那邊康熙半攬著嬌妻,心裡也在琢磨,前幾天看的那個最益生女的姿勢不知道好用不,是不是今天晚上可以適用一下?低頭掐指算了一下他媳婦的小日子,受孕日好像還得過幾天?要不今天就很試練一次?
不管他們夫妻兩人心思如何、相處如何,聖駕到了宿遷縣停了下來。康熙帶著兒子、大臣,同時集中在大堤上,拿出河圖集議,又叫人駛了船,帶著兒子,親自下河去看了一圈,讓靳輔、于成龍等一干大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他們父子出什麼問題。
胤祜或單獨或跟二阿哥胤祇一起隨康熙出巡好多次了,來巡視河工還是頭一次。往常這些東西只是聽師傅說,並且拿著筆畫那麼點平面圖,並不十分清楚。聽見康熙跟大臣們議論,他聽得一頭霧水,十成裡面只懂了一、二成。胤祜心中暗歎,看來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晚上一家人一起用膳的時候,胤祜滿面愧疚的說起這事:“兒子原以為已經學得很好了,誰知今天聽皇阿瑪和眾大臣一議,方知自己還淺薄得很,好些東西並不曾深究。”
康熙微微一笑,看著大兒子:“朕當日親見河工的時候,也跟你差不多,不懂的佔了大多數。不過,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多看多問,總會有明白的那一天,最怕的便是不懂裝懂,還要去指手畫腳,才是誤事的。”
胤祜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