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點了點頭,陳嬤嬤的評價還真是比較中肯的,與她時不時的觀察很接近,“辛苦你們了,回宮後,本宮有重賞。”被派出來任教導之責的六個嬤嬤,同時起身謝恩,想著總算在主子娘娘面前露回臉,以後差使不會差了。
“綠蕪,素白等八女各有所長,你在這裡跟她們呆上一段時間,互相學習,兩月以後,本宮再派人來接你。”毓秀今天帶綠蕪出來,就是打算讓她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的。旗下秀女大挑就要開始了,她事情忙亂,沒時間當老師。等兩個月以後,秀女大挑也差不多該收關了,綠蕪最欠缺的東西也補得差不多了,正好藉機也給她選個好人家。
“榮妞、華兒就跟著你家姑娘吧。”綠蕪以前必竟也是曹家的千金小姐,兩個小丫頭是毓秀從今年小選裡挑出來,派到綠蕪身邊的。
“是。”出來之前,毓秀就已經跟綠蕪說過了,她先鎮定的應了下來。
“陳嬤嬤,好好照顧綠蕪,你若是不累,也指點她一二。”
“奴婢遵旨。”陳嬤嬤以前跟孫氏也認識,關係也不錯,見到綠蕪挺高興的。
回宮的路上,毓秀靠著軟墊閉目養神,忽聽車個一陣喧譁,接著馬車就停了下來。侍衛統領在車外低聲稟報:“娘娘,有個小姑娘被人追打至馬車前,暈了過去。”他沒說的是,那小姑娘的手死死的抓著他們一位兄弟的袍角,怎麼也弄不開。
“追打?”毓秀睜開眼,問了一句:“就是說,還有追她的人了?”這是有人知道她今日出宮,特意演的苦肉計?不會,她對於坤寧宮人員的管理還是很人信心的。當然,萬事還要謹慎些好。
“是的,看來人頗為兇惡,怕不是什麼好人。”護著皇后娘娘出宮,責任重大,碰到這種很值得懷疑的場景,他本該直接叫人直接把這夥人抓了,送到順天府去。可是那小姑娘的慘樣,讓他這個大男人心都不自覺得軟了一下,跟毓秀回話的時候,就帶了些主觀色彩。
“靈樞,你去問問。”毓秀沒出面,只叫同車的丫頭下去。
靈樞脆生生的應了一句,麻利的挑開車簾跳了下去。
某侍衛伸出的胳膊還明晃晃的抬著,她早就拉拉裙角往前走了。
毓秀自車窗處看到這一幕唇角含笑,看來靈樞的春天也到了。
馬車前不遠處,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不耐煩的伸出胳膊攔住六七個人,皺眉道:“你們說那小姑娘是你閨女,爺就信啊?誰家親爹打孩子能往死裡打,看那小丫頭的傷,像是親爹打的嗎?”更別說你們還衝撞了皇后娘娘的車架,雖說皇后的易服出行,沒亮明身份,卻也不是你們說衝撞就能衝撞的,怎麼著也得進大牢裡呆上幾天吧。
為首者是個男人,長得到是挺耐看,高鼻樑大眼睛,只是嘴唇太薄,透著涼薄之相。那男人身後緊跟著個二十多歲的**,白淨的面板,杏眼桃腮,一身玫瑰紅的衣服,布料雖不好,卻漿洗的極為乾淨。她見這些侍衛雖穿得樸素,那衣服料子卻是極好的,再偷眼看看後面的馬車,樣子普通,可那車簾居然是用暗花緞做的,心裡一凜,直叫不好。今天撞上的這夥人,非富及貴,萬一被他們查覺出什麼來就不好了。
“兩位爺,這丫頭確實是咱們家的孩子,奴家是她娘,只因她手腳不乾淨,被鄰居抓個正著,她爹氣不過,這才下手重了些。”說到這裡,以袖掩面,淚盈於眶。
這婦人長得就面善,天生一幅笑模樣,讓人第一眼就心生好感。再加上,看向那丫頭的眼神,心疼中帶著怒意,越發把慈母心懷顯視的淋漓盡致。
若說單看男子,兩個侍衛還不相信的話,見婦人說話,他們卻是信了八分。細看那小姑娘,與面前的婦人也有幾分相似,心裡到是肯定了兩人的關係。
跟著夫婦二人過來的其餘三個男子、一個老婦,具都點頭,全都作證道:“兩位爺,咱們都是良民,敢擔保那丫頭確實是李家大兄弟的女兒。”
兩個侍衛有些犯難了,仔細打量幾人的穿著,具是布衣百姓,看面相除了頭一個男人給他們第一感官不好之外,餘者到是面帶憨厚之相。如此一來,到是相信了十成十。想著車內坐著的皇后娘娘,再耽擱下去,怕是回宮就晚了,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何人能擔。剛想開口叫人把那丫頭抱走,車裡下來個俏麗的丫頭。
一身嫩綠的衣裙,圓圓的臉龐掛著笑,說起話來脆生生的,好似百靈鳥在叫:“主子讓我過來問問,這是怎麼了?”
侍衛甲略略低頭,不敢直視來人,輕聲把事情說了一遍,複道:“請姑娘跟主子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