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己錯在何處,請皇上指點。”
康熙微微一笑,“你這是不認為自己有錯了?”
“是,奴才不知錯在何處。”
“好,朕問你,你給瑞欣選定的人家,其子品性如何?”
延綬一愣,皇上怎麼問起這個來了?疑惑歸疑惑,他還是老實的回話:“明哲是奴才母親的侄孫,是個老實上進的好孩子。”
“哦……朕怎麼聽說,其人頗風流,尤愛裹足的女子,這點到是與你很像,想必平日裡翁婿兩個,就很有話聊吧?”康熙非常不滿意,他知道宗室裡有些人仗著自己是黃帶子,並不那麼聽話。只是他想著都是一個祖宗的,平日裡小錯什麼的,只要不鬧得太過格,就睜一眼閉一眼。誰想到,他寬容了,這些人也越發的得意起來,真以為他們瞞得夠好,做下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麼!
“呃……”被康熙當面點明自己私下裡的愛好,延綬臉有些紅,他老著臉跟康熙說:“不怕皇上笑話,奴才是有那麼一些見不得人的喜好!”
康熙啪的一拍桌子,“你那個準女婿也跟你一個喜好吧?你也知道那是個見不得人的喜好,還給自己閨女選了這個麼私德有虧的丈夫!你愧為人父!”
延綬全沒想到康熙居然為點生氣,他訕訕的道:“這個……這個……男人風流點也不算大錯吧!”
“哼……”康熙也懶得就這點跟他多說,冷冷的哼了一聲。
當下讓延綬冷汗出了一身,他忘了,見下這位皇帝最是討厭男人風流的,他的至理明言就是,風流好色的男人擔不起重任,必定壞事!
“朕三令五申,不許女人纏足,你們偏偏把裹了小腳的女人弄府裡去,想著朕必不會為女人申斥爾等是吧!”弄就弄了,到是把老婆哄好啊,別讓她們三天兩頭起刺兒,這樣間接受苦的是朕好不好!
“奴才決不敢有此想法!”延綬連連磕頭,現在害怕,當初他就是這麼想的。大家都是宗室,一般姓愛新覺羅,跟皇帝可是一個祖宗的,他還能因為幾個女人罵咱們?其時延綬現在還疑惑呢,皇上問的這些話,跟他要休妻有什麼必要關係麼?
康熙一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冷冷的說:“你媳婦跟皇后說了,不喜歡你給瑞欣選的丈夫,勸你又不聽。不想女兒像她一般,嫁人之後受冷落,這才給女兒纏的足。”
“還不都是她生不出兒子,奴才這才……”延綬話說了一半,進行不下去了,其時這就是個人愛好的問題,他看他老婆就是沒感覺,一看姨娘的小腳,就老興奮了。只是這話不好跟康熙明講,只能挑了理由說明一下。“再說,咱們愛新覺羅家的女兒,那家敢怠慢!”
毓秀早就醒了,在裡間聽了好半天的壁角,到這裡的時候,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挑簾出來,笑著問:“如果本宮記得沒錯的話,你們夫妻成親十五年,只得了一女。本宮也曾讓太醫給你媳婦診了脈,並無生育方面的問題,可怎麼就再也生不出孩子呢?”
一個月去睡他媳婦一次就不錯了,能生出一個來都很難得了。延綬沒想到皇后也在,他心裡這個糾結,天底下最重視嫡妻待遇的皇后娘娘在,難怪皇上非要挑他的錯兒呢!
毓秀待要再言,外間梁九功又進來了,“皇上、娘娘,延綬貝子的福晉納喇氏自縊身亡了。”
“什麼,你說納喇氏死了?”毓秀有些站不穩,扶了一下桌子,心裡突突的跳。也是啊,丈夫指不上,全部的重心都在女兒身上,如今女兒又被她害得一命歸西,能活得下去才鬼了。她剛才居然沒有想到這點,真是豬腦子!兩條人命,轉瞬間就沒有了,其中一條還是因為她的疏忽,毓秀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康熙見毓秀臉色十分不好,連忙起身扶她到椅子上坐下,焦心的問:“秀兒,你怎麼了?”
“表哥,我沒事,只是冷不防聽了延綬他媳婦沒了,有些心慌而已。”毓秀已經滴下淚來,她略帶嘲諷的對延綬說:“這回好了,不用你休,她自己死了。你也少了個黃臉婆在家礙眼,自此可以逍遙自在,想做就做什麼!升官發財死老婆,男人的三大喜事啊,你回家得好好慶祝一下,這媳婦死得真是時候,給你省了多少麻煩!”
“秀兒。”康熙見毓秀情緒很不穩定,拍了拍她的手,“你想哭就哭吧,別憋在心裡。”
“表哥,我只是想,咱們女人的命怎麼這麼苦呢!懷不了孕是咱們的錯,生不出兒子是咱們的錯,教不好孩子還是咱們的錯兒,其時咱們錯就錯在不該生為女兒身。瑞欣死得好,早死早了,省得將來受苦受累,卻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