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在學校還適應嗎?隔了三四年才回去,是不是會和同級的學生溝通不便?”
“還行吧。”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敷衍呢?”
“――我這還敷衍?”肖一煬站在別墅院裡,把澆花的瓷壺一擱,他轉回頭:“要不下回我別回家伺候您二老了,叫丫秦隱替我回來得了。我看我不像姓肖的,他才像呢。”
肖母皺眉:“當初你帶人進圈,到現在我愧見你蕭阿姨。不過關心兩句,你這是怪罪我了?”
肖母身體不好,生氣也溫溫柔柔的,只消她把臉色一沉,肖一煬就自覺服軟:“我也沒那意思,啊,實在是您這對秦隱關心得都快趕上對兒媳婦了,我,我吃味兒呢。”
“……”見肖母不理他了,肖一煬只得回到小樓前,靠著那木質欄杆主動搭話:“您關心的對,秦隱他最近正在犯渾。您有時間和蕭阿姨聯絡聯絡感情,也好提醒她兩句。”
肖母卻不信,只低著眼覷他:“秦隱那孩子,長這麼大隻出格過一次,就是被你禍禍的。”
“我說真的,這回不一樣!您別不信啊!”
“怎麼不一樣?”
肖一煬冷哼哼了聲:“他讓只小狐狸迷得著道了。”
“小狐狸?”肖一煬:“嗯,就他在電競圈裡一進一出這事,秦家捂得多緊?他自己也最拎得清。結果就上週,他竟然跟我說要把這身份跟一個小姑娘說破了!您說,這是不是被小狐狸迷著了?”
肖母遲疑:“那女孩,也是你們圈裡的人?”
“基本算是,不然我也犯不著操這個心。”肖一煬皺著眉,“據我知道,那還不是個消停的主兒。秦隱真把身份捅給她,萬一傳開了……我看蕭阿姨得跟秦隱斷絕關係。”
肖母思忖起來,沒說話。肖一煬偷眼回頭,就見肖母神情裡露出一點憂心,大概已經把生他的氣忘了,一心繫著秦隱那邊。
肖一煬心虛又慶幸地轉回來。不等他找個切口換話題,他放在一旁大理石墩上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
肖一煬過去,拿起一看:“嘖,真有禁不起唸叨的――媽,我去接一下秦隱電話。”
“好,你勸勸他。”
“那也得勸得動啊……”肖一煬嘀咕著走到一旁院子的花樹下。肖母愛擺弄花草,這顆不知道是肖父從哪找來的品種,肖一煬不認識,也懶得費心記。
他往樹幹上一靠,手機抬到耳邊:“喲,秦少爺,怎麼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少什麼少,”電話裡聲線清冷,“你吃錯藥了?”
肖一煬冷笑:“我能有你吃錯的藥多嗎?說吧,幹嘛。”
“……”肖一煬原本以為,秦隱就算不掛電話也得用那毒舌回他兩句的,沒想到只等了一兩秒,就聽對方壓著情緒開口了。
“我記得,你好像有一位叔叔的岳丈是臨床心理學的泰斗人物。”這正經嚴肅的談話把肖一煬唬住了,他不自覺繃直了腰:“是啊,我小叔他岳父家裡……幹嗎,你別跟我說你英年早退,退出心理問題來了?”
“不是我。”
肖一煬鬆了口氣,再次開啟嘲諷模式:“也對,你只會讓別人出心理問題,可憐我們隊小打野,到現在這野區恐懼還沒好利索呢。”
秦隱忍他幾句了,冷嘲:“那估計廢了,直接換了吧。”
肖一煬:“……”
肖一煬氣得磨牙:“就知道你丫不可能有人性!”“嗯,我沒有。”秦隱應得淡定,“你那邊幫我和你小叔知會一聲,改天我去拜訪他。”
“哦。不過這誰啊,看個心理問題竟然還得勞我們秦少爺親自走關係、上門拜訪?好大的面子啊。”
“沒誰。”
“切,不說拉倒,早晚我也能知道。”肖一煬撇嘴,話題轉開了,“你和你那女粉怎麼樣?liar的事情,你告訴她沒?”手裡靜默片刻。
“沒有。”
“嗯?”肖一煬來精神了,“怎麼,難道是你反悔、不對,你幡然醒悟了?”
“不是。”
“那怎麼回事啊?你之前給我打電話那會兒,不都一副篤定要告訴她的架勢了?”
“出了點意外情況。”
“什麼意外??”
“……”遠在f大,混合寢室樓6層的一間陽臺裡。
秦隱側倚著牆,微眯起眼。
“她對liar的感情,太特殊了。”肖一煬炸毛:“嘿,你別吊我胃口啊,我什麼場面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