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言久違了的清貴傲慢的姿態,沒有什麼形容枯槁,也沒有什麼焦頭爛額,依舊是好風度好神采,連嘴角抿起的弧度都十分的自然。
“情況很糟糕。”他看著她出神出夠了,終於肯開口,輕輕笑了一下,“可以用兩個成語來形容現在的我。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原本想在結婚紀念日那天送你一份醞釀已久的禮物,但你沒有等及,已經搶先自己拿走。”安銘臣依舊是那種獨特的輕快又沉穩的語調,“EM珠寶現在烏煙瘴氣外加財務危機,連破產重組的可能都有,念念,你和韓道的目的達到了。”
他的語調很溫柔,眸子裡顯出一點心不在焉,說罷抬起眼皮看著她,微微傾身,慢慢地問她:“事情到現在,你有話想說麼?”
黎念選擇用沉默回答他。她不知到底該說些什麼,似乎此刻想到的每句話說出來都不合適。
“沒有,很好。可我有兩個問題。”安銘臣重新倚靠回沙發,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我要原因,你這麼對我的原因。”
黎念靜默了一下,不答反問:“那你當初又為什麼要娶我?”
他的眸子明顯閃了閃,某個表情一瞬即逝,又很快恢復了恬淡的姿態,語氣淡淡地:“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黎念面色淡漠:“就是你認為的那樣。我既想離婚,又想讓你嘗試一下一無所有的滋味。”
他的嘴角牽出一絲微笑,淺淡得幾乎注意不到:“為什麼一定要和我離婚?路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