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師兄,你怎麼還和從前那般急躁啊。”
白萬邦訝然地看著寧望海,不無苦笑著說道:“就算要去,總得需要提前做些準備吧,現如今的雪山派掌門可不是易與的,一個不好,我們說不定要折在上面。”
“這不是急躁,而是當機立斷。”
寧望海搖了搖頭,“你在準備的時候,難道她不會準備嗎?
你難道覺得,你在雪城做的事情,她會毫不知情嗎?”
白萬邦先是愣了愣,很快就搖頭道:“關於這件事,我沒有跟任何人都沒有說過,包括我的兒子。”
夏天撇了撇嘴:“白老頭,你身邊都漏成篩子了,那些兒子也沒有一個靠譜的,你說沒說過很重要嗎?”
白萬邦為之愕然,卻又無法反駁。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寧望海眼睛直直地看著白萬邦,“你想重蹈四十年前的覆轍嗎?”
說著,又補了一句:“而且,我可不相信你會毫無準備。
以你的性子,竟然隱忍了四十年,怎麼可能沒有妥當的謀劃?”
“寧師兄果然看透我了。”
白萬邦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不過今晚有些倉足了,完全沒必要。
三天後,是那個女人的壽辰,正好我準備了一份賀禮,又叫上了一些舊日老友,時隔四十年,到時候好好與她賀一賀!”
話說到這裡,寧望海倒也不堅持了,淡淡地說道:“正好,我再熟悉一下如今的身體,還有雪手三十六勢。”
“不過,這三日也不算乾等,正好請寧師兄看看好戲。”
白萬邦笑了笑,然後衝寧望海說道:“我在沁月湖設了一個小局,正好引山上那位出招,順便下個鉤,把潛藏在我身邊的奸細全部都釣出來。”
寧望海對此不怎麼感興趣:“看戲就算了,我不好這調調,給個安靜的住處,我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
“也行。”
白萬邦點點頭,朗聲喊了一句:“千安,你過來。”
白千安應聲走了進來,問道:“爸,你叫我什麼事?”
“你現在就安排一個僻靜的住所給我寧師兄。”
白萬邦隨口吩咐起來,“還有各安排一個房間給寧小姐和夏神醫。”
夏天隨口說道:“我就不用安排了,給小長腿妹安排就行了。”
白千安下意識瞥了寧蕊蕊一眼,然後又徵詢著白萬邦和寧望海的意見。
“年輕人的事,隨他們去吧。”
寧望海對此沒什麼意見,反正他這個孫女遲早也是夏天的人,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白萬邦於是說道:“那就聽夏神醫的安排。”
“是!”
白千安點了點頭。
“寧師兄,你隨我去書房吧。”
白萬邦適時衝寧望海提議道:“正好還有些事情,我需要向你求證一下。”
寧望海知道白萬邦是想跟他談談當年的事情,於是點了點頭:“走吧。”
走了沒兩步,回頭看了寧蕊蕊一眼,囑咐道:“蕊蕊,我跟我白師弟去商量些事情,你在這裡好好跟夏天相處吧。”
“千安,你在這裡好好招呼好夏神醫和寧小姐。”
白萬邦也交待了一句,隨即帶著寧望海,一起離開了。
寧蕊蕊面色一紅,實在有些羞憤難當,不由得惡狠狠地瞪了夏天一眼。
“小長腿妹,你瞪我幹什麼。”
夏天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寧蕊蕊不滿道:“你還好意思說?”
“為什麼不好意思?”
夏天擺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我懶得理你!”
寧蕊蕊伸出右手食指,頂著夏天的胸口,“就算住一個房間,你最好也別想著做什麼壞事。”
夏天有些奇怪地說道:“我呆會兒還要回沁月湖那邊看看小小羊老婆呢,不需要安排房間。”
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笑嘻嘻地說道:“我明白了,小長腿妹,原來你這麼想跟我住一個房間啊,那太好了,我晚上就……”“就你個頭,閉嘴!”
寧蕊蕊氣得直接伸手去捂夏天的嘴。
白千安一直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成了聾子和傻子,木然地在前面帶著路。
很快,他就帶著夏天和寧蕊蕊到了一間客房前。
房間前面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