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死雞,顫顫巍巍地走出了齋堂。
“咦?”夏冷發現有些不對勁,那隻死雞其實已經被稍稍處理過,身上的毛大部分都已經被拔掉了,血和肉髒也被粗糙的清洗過,看起來那些人倒不是特意來嘲弄齋堂裡的和尚,確實也有想吃的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進來前聞到的血腥味,就不是這隻死雞發出來的。
“公子啊,你剛才太便宜那些壞蛋了,應該讓他們先給小和尚們道歉,然後打他們屁股。”蕭秀兒仍舊憤憤不平。
風天玲倒是覺得這樣挺好。
夏冷打量了一下齋堂,又看了看那些和尚,低聲問道:“你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齋菜的香氣啊。”蕭秀兒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說完醒悟過來:“好像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公子你想問的是什麼?”
“我好像聞到過。”風天玲神情微微變化,小聲說道:“是血腥味。”
蕭秀兒不以為然的說道:“剛才那些人不是帶了只死雞嘛,肯定是那隻雞身上的血腥味。”
“不是。”風天玲小聲道:“是人血的氣味。”
蕭秀兒愣了愣,接著嚇得渾身打個激靈:“小鈴兒,你可別嚇我。”
“你也聞到了?”夏冷意外地看了風天玲一眼,接著想起來:“哦,你好像說過你對氣味比較敏感,那你能聞出來是從哪兒發出來的嗎?”
風天玲回答道:“就剛才那幾個人身上的。”
“那就沒什麼奇怪了。”蕭秀兒漫不經心的說道:“他們那種人好勇鬥狠的,說不定就是打架的時候,留下了什麼傷口呢。”
這話倒也沒有毛病,身為江湖中人,受傷也是家常便飯,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夏冷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沒有當著兩個小姑娘說,還是等晚上跟姬九商量商量。
吃完齋飯,夏冷他們並沒有心情再閒逛,而是一起回了房間。
夏冷是在等姬九回來,可惜一直沒有等到,反而是等到了孔青松。
“時間差不多了,冷公子,我們一起去凌雲亭吧,那裡是絕佳的賞雨之地。”孔青松敲開了夏冷的門,笑呵呵的說道。
“好,有勞孔公子相邀。”夏冷沒有多說什麼,說著便跟孔青松出了門。
蕭秀兒可能是因為剛吃完飯,精神有些萎靡,現在只有滿滿的睡意,哪兒也不想去。至於風天玲,她是雲州人,對雨景並沒有什麼興趣,就選擇陪蕭秀兒一起早寢。
孔青松忽然裝作無意間問起:“冷公子,你那位侍衛呢,怎麼不見人影?”
“他閒散慣了,估計是去哪兒找酒喝去了。”夏冷隨口答道。
“哦,這樣啊。”孔青松笑了起來,小聲說道:“冷公子太見外了,如果想要酒肉可以私下跟孔某說的,寺院雖有清規戒律,但不是用來束縛我等之人的,只要不大張旗鼓即可。”
夏冷也笑了起來,不過什麼也沒有說。
“方才飛來寺的後山出了件小事,不知道冷公子知道嗎?”走了不一會兒,孔青松忽然又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什麼事?”夏冷確實不知道。
孔青松微皺著眉頭:“有三個江湖人被殺死在後山的迷林裡,死狀頗慘,渾身上下似乎被什麼暗器給穿透了。”
“嗯?”夏冷最先想到的就是在齋堂裡鬧事的那幾個人。
孔青松以為夏冷感興趣,接著說道:“跟傳說中的暴雨梨花針倒有幾分相似。”
“這裡也有暴雨梨花針?”夏冷有些奇怪的問道。
“哈哈,冷公子莫不是以為暴雨梨花針是某處特有之物?”孔青松笑著說道。
夏冷一直以為暴雨梨花針是地球上某些武俠小說家虛構出來的,想不到在仙雲大陸居然又聽到了這個詞:“你確定是暴雨梨花針?”
“並不確定。”孔青松搖了搖頭,“因為在他們身上只找到了綿密的針眼,卻沒有找到半根針頭。”
夏冷又問:“知道是誰殺了他們嗎?”
“也不知道。”孔青松再次搖頭,接著看向夏冷:“只是聽人說,冷公子好像晚間與他們在齋堂有過沖突?”
夏冷不禁笑了:“你以為是我做的?”
“這倒不是。”孔青松盯著夏冷看了幾秒鐘,最後又搖頭:“只是覺得事情蹊蹺,想提醒冷公子小心一二。”
“多謝提醒。”夏冷心不在焉地感謝道。
孔青松忽的笑了起來,衝夏冷說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