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看著形勢有走向崩盤的趨勢了。
那條龍脈也感知到了這點,又開始有些不安份了,無形之間又加重了夏天的壓力。
“第五針!”夏天心中暗喝一聲,再次朝龍脈缺口渡入龐大的冰火靈氣。這逆天八針的第五針,名字叫做丹成,意思就是可以直接將人的修為提升到金丹期。
然而,眼前銀針所指,卻是一條並無實體的靈脈。
金丹無所依傍,根本凝結不出來。
夏天雖然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的冰火靈氣,但相對數千裡之巨的靈脈,仍舊是杯水車薪。再這樣下去,估計靈脈還沒修好,他自己就要被耗盡靈氣而亡了。
“我夏天,絕對不可能失敗!”夏天只得咬緊牙關,強行催生著丹田中的冰火靈氣,“第五針,給老子成!”
驀地,針尖忽然迸發出一道金光,隨即一點一點地瀰漫開來,速度看似極緩,實則快若閃電。
整個地底,甚至終南山的數千裡範圍都被這股金光掃過。
金光過處,無論是人畜草木,還是蜉蝣飛塵……都在剎那間變得極緩極慢,像是中了遲緩果實的遲鈍光線。正在激鬥聽的白袍人,還有張明佗等人,也如同慢放的影像,一舉一動慢似蝸牛。
夏天也進入了一種極為玄妙的境地,好像他整個人都融化了,如同空氣、如同一陣風,在這終南山數千裡的地底和地表,自由自在地暢遊著。
他在這一瞬間,知道了地底的靈脈延展、暗河流向,以及無數的微小生物;
他在這一瞬間,看清了地表的花草樹木、行人遊客,還有不盡的山巒起伏;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天“醒”了過來,這個“醒”,與從前他知道的所有醒的概念完全不同,是一種極為超脫的感覺,似乎擺脫了人的軀殼與極限。具體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夏天也想不到什麼合適的詞彙,他只知道這一刻的自己,跟以前已經迥異了。
就在夏天醒過來的時候,那道金光倏地回收,透過銀針退到了夏天的丹田之中。剛才所經歷的事情,也許只有一兩秒鐘,也許已經有了幾十、甚至上百年,快得讓他以為自己只是走了走神,慢得又好像做了場漫長的夢。
“這是逆天八針的第五針?”夏天清醒了過來,不由得回味著那種感覺,“不,不對,跟原來的第五針完全不同,奇怪,難道逆天八針還有別的變式?神仙姐姐從來沒跟我說過,還是說她其實也不清楚。”
“嗷!”
這時候,地底忽然驚起一聲昂揚的龍吟。
“咦?”夏天低頭一看,赫然發現那條龍脈已經被治好了,逆鱗處不但已經癒合了,甚至還凝結出了一片金光閃閃的龍鱗,隱隱地有化龍的徵兆。
那條龍脈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點,興奮不已,在地底不停地遊走,不時發出震耳欲襲的吟聲。
“吵什麼,你化龍還早得很!”夏天略有些不爽地說道:“再吵信不信我一針把你給散了。”
那條龍脈的靈性更勝從前,現在對夏天是又愛又怕,聽到喝聲,立即安靜了下來,猶如寵物一般,相當地乖巧。
“噗!噗!噗!”
另一邊的白袍人,在金光回收之後,所有人的心脈都無端自爆,口中狂噴鮮血,掉入了地底暗河之中,也不知道會被衝到哪裡去。
“夏居士,你竟然真的把這靈脈給修好了!”清瘦老者喜出望外,狂撲至夏天跟前,激動得差點沒跪下,“此番大恩大德,貧道沒齒難忘。今後若有差譴,我重陽宮萬死不辭。”
“我沒什麼好差譴你的。”夏天撇了撇嘴,“幫忙也是因為大師傅求到我頭上了,要謝你就謝他好了。”
張明佗十分識趣地說道:“謝我幹什麼,這是你做下的大事。”
“如果沒你幫他們撐到現在,估計靈脈早就散了。”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大師傅,你也別像我這樣,太過謙虛了。”
“你還謙虛?說什麼鬼話呢。”張明佗不由得白了夏天一眼,“你跟我學點好的吧,都怪呂仁和艾倫,把你教成這副自大的模樣。”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我這不叫自大,而是自信。”
“隨你的便。”張明佗知道夏天的性子,懶得跟他爭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只是問道:“你剛才最後用的是第五針嗎?”
“是,也不是。”夏天回答道。
張明佗不滿地瞪了夏天一眼:“跟你師傅我還賣什麼關子。”
“大師傅,我沒有賣關子,說得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