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只要自己端正態度,只要自己還是齊妃。這方慈惹的事兒越多,反而越好,這般一旦將來被寵幸懷孕,那麼這孩子必然不會養在她身邊。自己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傅瑾瑤和她不同,傅瑾瑤還年輕,必然還會有自己的孩子,那麼妃位之上的,也不過她一個人最需要孩子。
前提是,自己這次保住妃位。
見景帝並沒有什麼反應,齊妃繼續道:“臣妾莽撞行事,懇請皇上責罰。”
景帝挑眉,其實,這一步齊妃是走對了的。‘
如果她一個勁的辯駁或者是不承認,景帝必然是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如果她如同現在這般,他倒是願意放過一碼。
見她一副真心悔改的模樣,景帝臉色並沒有緩下來,不過確實也沒有太過苛責:“齊妃罰俸半年,自己回宮好好反省一下吧。”
“是!”齊妃並不戀戰,連忙離開。
臘月看她離去的身影,並沒有什麼表情。
齊妃沒有管方慈,而方慈倒是也算是有點腦子,並沒有咬上齊妃,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念著自己不知。可如若真的不知,那她怎麼可能堅決不吃呢。
景帝看她這番做派,並不喜歡。
“方婉侍降為答應。罰俸一年。以後恪守本分。”
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事兒便是被解決了。
臘月坐在景帝身邊,看著方慈,眼神並不友好。
方慈自然也是知道,這次必然是將沈臘月得罪狠了。
見景帝擺手,便是急忙跌跌撞撞的退下。
景帝看一切處理妥當,看向了太后:“這宮裡還需母后多多操心。照這麼看,如今這般秀女,也未必都是省心的。這些時日我們都不在。幾個孩子還望母后多多照拂。”
太后認真的點頭:“這是自然。誰若是傷了哀家幾個寶貝兒。哀家定然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這話說的倒是輕描淡寫,但是在場宮女無不瑟縮一下。
臘月待在景帝身邊,並不喧賓奪主,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她甚為清楚。
之前她便是料到這方慈必然不會吃那蟹肉粥,果不其然,正是如此。
旁人怎麼想無所謂,只要果兒和小鄧子在慶安宮做一天內奸,太后和皇上便是會相信她一日。
如若當真以為她沈臘月是個軟柿子,那便是來試試吧!
想來今日之事不光是對方慈的警告,也是對其他人的警告。
至於說皇上,臘月心裡深知,景帝是不希望因為這事兒鬧的特別大的。這謀害妃嬪也算是大罪,可是卻僅以妃嬪犯錯的處罰降級。如何不讓人心寒。
景帝今夜已經通知傅瑾妍侍寢了,想來是絕對不會來她的慶安宮。
臘月又在慧慈宮待了一會兒,便是告辭離開。
景帝看她起身準備離開。
開口道:“朕與你一同走吧。”
臘月笑著應是。
兩人一起離開。
回去的途中,景帝看臘月的笑顏,低語:“不更重的罰她,是因為不想在臨走之前生出更多的事端。如若她死活不承認,咱們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貿然定罪讓人翻盤,倒是不如稍退一步。”
臘月停住腳步,吃驚的看著景帝,想不出這話竟是出自他的口中,而他是在勸慰她。
又一細想,確實也是這麼個道理。
別的不說,她自己也是認為,如果沒有一個能狠狠將人釘死,一擊即中永無翻盤的機會,倒是不如先退一步,徐徐圖之。
露出小牙,臘月小手攥著他的衣襟,笑的真心又甜美:“我知道了。我沒有生氣,就是有點不舒服罷了。可是那些不舒服,隨著您這般溫柔的真心勸誡,全都化成了蝴蝶,它們飛走了。”
景帝看她,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頭。
“這般的孩子氣。”
臘月左右看了看,恩,倒是也沒有什麼外人,調皮起來。
“皇上,臣妾走不動了……”她扯著他的手,不動,樣子有些賴皮。
景帝看她這般失笑。
挑眉問道:“那既然你走不動了,朕便是安排轎攆過來接你?”
“轎攆不舒服,而且還要等一下,臣妾現在就累了,好累好累……”小時候她也常常如此,每次她這樣,哥哥都會主動的背起她,當然,景帝身為一國之君是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而臘月,也根本就沒有想著景帝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