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裡溫柔並不得皇上的意。既然如此,那她便是要走另外一條路。
沈臘月能成功,她也未必不能模仿。
“啟稟娘娘,齊妃娘娘求見。”
景帝挑了一下眉,看向了方慈,又轉頭看太后,笑了出來。
“宣。”
這是景帝自方慈進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方慈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在坐的兩人都是人精。
她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但是他們卻仍是從她的眉眼間看到了一絲的放鬆。
如果齊妃來了能令她放鬆,是不是也間接的說明了一個道理。
那便是,這齊妃是來幫她的。
齊妃進門之後見景帝也在,心裡吃驚了一下,但是仍舊是不動聲色的跪下請安。
“齊妃怎麼也過來了,今日哀家這慧慈宮倒是熱鬧了許多。”太后笑著抿嘴。
齊妃言道:“臣妾眼見著秋日就要過去了,天兒也冷了下來,便自作主張,給太后娘娘做了件披風,這不是已經做好了麼。便送了過來。倒是不想,這邊這般的熱鬧。”
太后擺了擺手:“過來坐吧。“
“是。”
如今齊妃將許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太后的身上。
太后對她也算是不錯的。
看著下首的方婉侍,齊妃欲言又止。做了一番的姿態,問道:“方婉侍可是犯了什麼錯兒?怎的就跪在了這裡。”
樣子倒是好奇的。
太后見狀開口:“這丫頭是過來求我們做主的。”
“怪不得哭的這般的可憐見兒呢。”
景帝冷笑:“可不可憐也不能聽一面之詞吧?”
齊妃噎了一下,隨即連忙道:“是臣妾失言了。不過臣妾想著,既然方婉侍能來這慧慈宮求太后娘娘做主,想必也是委屈的。”
見齊妃幫她說話,方婉侍眼淚落得更急。
“嬪妾求皇上太后做主!倘若一個奴婢便可對嬪妾這般,那麼這後宮還有什麼規矩可言。而且嬪妾宮裡的人都可以證明這桃兒姑娘的咄咄逼人。”
齊妃似是吃了一驚:“桃兒姑娘?可是慶安宮的桃兒?”猶豫了一下,開口。
“說到這桃兒姑娘,確實是嘴碎了些。連本宮宮裡的宮女也有受過她委屈的。貴妃娘娘每日忙於小皇子小公主,想來對他們也鬆懈了些。”
景帝依舊是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來人,去給桃兒帶進來。”
桃兒很快被帶了進來,不過她並沒有慌張。
“桃兒,方婉侍說你仗勢欺人。欺負宮妃。你可有話說?”
桃兒仰頭:“回太后。昨日方婉侍送了奴婢一盒胭脂,因著這段日子翠文正在學醫,對味道極為感興趣,奴婢便是將這胭脂送給了她。誰想她聞過之後就說這胭脂裡蘇花味兒極重。蘇花本來是極為適合做胭脂的,之所有沒有用上,完全是因為它與海鮮混在一起,便是毒藥。如若吃了海鮮在聞著花香,必然中毒。而且也不需自己用,只要這室內有這香味兒便可。因著如今正是秋日,正是螃蟹肥美的時候,而我家主子又極為喜愛此物。因此我們便是驚到,連忙回了主子。”
“之後呢?”
“主子說也有可能是方婉侍並不曉得。於是便是賜了一碗海鮮粥給方婉侍,並且希望她能用些自己的胭脂。如此便知她到底對這事兒知不知曉了。結果方婉侍惱羞成怒,便說奴婢膽大,沒有權利要求她這般做。她要找太后娘娘做主。”
方慈聽桃兒說完,連忙開口:“啟稟太后娘娘,她說謊。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嬪妾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送禮竟是送出了問題。嬪妾初進宮,竟是不曉得,這宮裡竟是這麼多的道道。”
言下之意竟是沈貴妃陷害她。
這個時候齊妃倒是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規矩的坐在一邊看著事態的發展。
說多了,難免給人刻意的感覺。
景帝看著方慈,打量了好一會兒,笑了。
問道:“方婉侍在家之時與現在的性子倒是有著天壤之別。”
此言一出,幾人都有些驚訝,不曉得景帝怎麼就開口說了這個。
而這話初時讓人聽了,竟是有一種感覺,仿若這景帝原本就是熟識方慈的。
連齊妃也生出了一分的緊張。
景帝不看任何人,敲擊著桌面,繼續言道:“朕倒是有些奇怪,在家裡喜歡做胭脂,溫柔恬靜的方慈,怎麼進了宮行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