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乃風寒之症。之前的時候皇上的身子就有些發熱,但是並無大事,養了一日也便是好了過來。但是舟車勞頓加上這公務繁忙,皇上的身體怕是就已經吃不消了。三天的祭天祈福都是在密封的空間,更是空氣不流通,極為容易加重,諸事組合在一起,便是突然暈倒了。”
臘月看他臉色有些發紅不討好,又是問道:“皇上什麼時候能醒?”
“臣已經給皇上針灸了幾針。想來皇上很快便會醒來。”
臘月命人在門口候著,自己和來喜照顧著皇上,心裡卻是暗暗思尋,似乎每次自己與皇上出門,都會有事發生。第一次是兩人差點滑下懸崖,第二次便是景帝發熱。
但是景帝帶其他人來倒是沒有如此,難不成自己與這寺廟不太對付?
所以景帝便是會有事。
臘月稀裡糊塗的想著。
自己是重生之人,也不曉得在這裡有沒有什麼關係。
又一想,自己是不是危言聳聽呢。
一時間迷茫起來。
“呃……”就在臘月胡思亂想的時候,景帝悠悠轉醒。
見她一臉凝重的不知想著什麼,景帝低喃:“水……”
臘月回過神,連忙倒水,伺候景帝喝下。
景帝神色依舊不好,連忙喚了兩個太醫進來。
兩人又是一番檢查。
景帝任由幾人檢查,之後開口:“來喜,朕病了這事兒都有誰知曉。”
來喜上前一步:“回皇上,知曉的人並不多都是可靠之人。”
景帝點頭,又看太醫:“朕覺得渾身無力,怎麼回事兒?”
兩個太醫都是擰著眉。
思量了一下,仍是由張太醫回道:“皇上,這天氣突然轉冷,您又因著疲勞過度,才是不敵疾病,臣已經給開了藥。桃兒姑娘去煎藥了,您先吃一日。之後繼續觀察。”
景帝點頭。
這傷寒雖然對於一些窮苦人家來說,許是要人性命的大病,但是對景帝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不管是臘月還是景帝,心裡都放鬆了許多。
看他脆弱的躺在那裡,臘月用帕子為他擦頭。
“照顧皇上可是要忌諱什麼?”臘月問道。
“如今正是發熱,最好還是保證室內的溫度,按時吃藥,喝些發熱的薑湯,捂捂汗。想來明日便是不會這麼難受了。”
臘月吁了一口氣,連忙為景帝將被子曳好。
“讓旁人來伺候朕,你搬去旁邊的房間,別被傳染上了,傷寒也是容易傳染的。”景帝開口道。
臘月白了他一眼,搖頭:“我不,臣妾在這裡照顧您,他們笨手笨腳的,伺候的您不舒服。”
聽了這話,景帝笑了出來。
真正笨手笨腳的,從來都是她這個丫頭吧?
不過看她很為他擔憂的模樣,景帝並沒有多說什麼。
小心注意著,應該也是無事的。畢竟傷寒不是什麼大病。
“娘娘,傷寒之人都是容易在夜裡再次發熱,還望娘娘多多照顧,微臣也住在這個院子裡,有問題您可以差人喊微臣。”
張太醫細細交代。
臘月點頭,景帝對自己的安全極為謹慎,每次能太出門的太醫,必然是極為信任的。
因著病倒的人是景帝,因此所有人都是有些忙亂。
不過因著之前景帝的意思,想來是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生病。來喜便是交代莫要多說。
好在,這裡壓根就不是宮裡,談不上人多嘴雜。
張太醫的分析還是有道理的,果不其然,這深夜的時候臘月便是發現景帝發熱起來,那英俊的臉龐紅彤彤的,與往日的他截然不同。
臘月連忙將已經準備好的湯藥給景帝餵了過去,不過喝完一個時辰也並沒有什麼變化,他依舊是如此。不僅如此,除了沒有變化,他竟是還嘔吐起來。
臘月不放心起來,喊來喜去叫張太醫。
景帝昏昏沉沉的,整個人的意識都是不清楚的。
臘月看他這樣,心裡的不安愈發的加大。
張太醫與王太醫來的極為迅速,經過一番的檢查。又聽臘月詳細的講了他的狀態,兩人對視一眼,神色凝重起來。
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沈臘月,臘月立刻明白,找藉口將其他人支了出去。
這屋裡只留臘月、來喜和兩位太醫。
“張太醫,王太醫,有什麼話,你們儘管說。”臘月強自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