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心裡難過,不願多問的。你這憨子,偏不懂女人的心。”
聽她這話,景帝撲哧一聲便是笑了出來,憨子?這普天之下,怕是隻有她一人才會如此說吧。
他是憨子,他不懂女人的心。
景帝搖了搖頭,仍是忍不住自己嘴邊的笑意,許是看他一個勁兒的笑,臘月更是惱火,大眼瞪著他,小拳頭攥的緊緊的。
“惱火什麼。你不過是個女娃娃罷了,還自稱女人,真是……”剩下的話隱在了他的口中,似笑非笑的繼續看她。
臘月小拳頭便是這般不管不顧的錘了他一下。
語氣低低的:“我自然是女人,明明,明明就是你讓我成為女人的。如果我是女娃娃,那你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情?”
越說越是理直氣壯,她說罷竟是揚頭看他。仿若一副抓到他話裡小辮子的模樣兒。
景帝看她如此,再次失笑。
要說這沈臘月沒有心機,說什麼他都是不信的,但是如若說她極有心機,他又覺得並不可能。
這般矛盾的感覺也使得他更為喜歡來這聽雨閣。
她的嬌嗔,她的小動作,她的快活,她的體貼,甚至她的小性兒與她的倔強,都讓他眼前一亮。
更何況,既然對這小月兒有幾分懷疑,不是更該多來看著她的麼。
如此便是能更好的接近她,他會發現她的真面目吧?
想到她有可能是一個極為機靈的小狐狸,景帝覺得血液沸騰。
景帝看她理直氣壯的小樣兒,點了點她的鼻子。
“好好,是朕讓你成為女人的。那麼,今晚,你要不要在感受一下?”
似乎是想到了某個雨天,兩人在閣樓裡發生的那一幕幕,景帝笑的壞壞的。
見他有些se的表情,臘月紅了紅臉。
嘟囔:“趕緊用膳。”
看臘月為他夾了一道翠綠的菜,景帝有些不解的看她:“這是?”
這菜往日他的御膳裡並不曾出現。他愣是沒有看出這是什麼。
臘月見他不懂,撲哧一下,得意起來,自己當著他的面兒吃了一口,之後便是心滿意足的點頭。
看她這般做派,景帝笑著拍了她一下:“故弄玄虛,快說。”
臘月咯咯的笑,之後便是揭曉:“這道菜是巧寧做的,夏日裡有些酷熱,吃吃也算是舒爽,噹噹!涼拌西瓜皮。我給它起了個名兒,叫青翠欲滴。”
景帝一聽竟是如此物事,當即愣住,隨即笑了出來:“為朕佈菜,朕倒是要嚐嚐,這西瓜皮竟然能做成如此吃食。”
在臘月的伺候下,景帝嚐了一口,點了點頭。
比較中肯的道:“不算是極為美味,但是在這炎炎夏日,吃些如此的小菜,倒是爽口的很。”
臘月才不願意聽他這麼說呢。
“不是很好吃麼。還不算是極為美味。這夏日,旁人可是都沒這口福呢。”
景帝每每與臘月相處便是覺得放鬆,無外乎是她對自己的態度,仿若,只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只是她的相公,不是一國之君,不是一個她需要巴結與討好的物件。
“好好,是朕有口福。月兒喜歡的,都是頂好的。”這話說的敷衍,臘月瞪大了眼,有些氣悶的夾起旁邊一道鴨子做的菜餚。
“我就曉得,你是個無肉不歡的。喏,嚐嚐這個吧?我和你說哦,這夏日裡,什麼肉也不如鴨肉。”
見她洋洋自得的又是講了一通,景帝失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說朕是個憨子,你可不也是個憨丫頭?”
景帝自然不可能在這聽雨閣待一下午,一起用過了午膳,景帝便是徑自離開。說起來,他也是一個比較勤政的皇帝。
臘月美美的睡了個午覺。
就聽外面有些細碎的聲音,這是桃兒正在與錦心說什麼。
“錦心……”聲音不大,但是錦心連忙掀開簾子進門。
“主子起了?奴婢伺候你梳洗下。”出門一個交代,桃兒便是去端水。
“說什麼呢?”她揉了下眼睛。
錦心有些不好意思:“定是奴婢們聲音大,攪了主子的好眠。”
臘月搖頭:“沒有的事兒,我是自己醒的,本想著在眯會兒再起,便聽見你們的聲音。”
錦心有些不好意思:“方才桃兒從外面回來,聽說中午的時候,陳采女與白更衣不曉得為了什麼事兒吵嚷起來,兩人竟是鬧到了齊妃娘娘那裡,齊妃娘娘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