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大大的食盒,這樣的情景在宮裡並不能見到,傍晚這宮裡也是有不少人在外面散步的。
見皇上與沈貴妃如此模樣,竟是像一對尋常人家的小夫妻,不少人都是眼紅起來。
到了慧慈宮。
嚴冽也在。
見到二人,跪下請安。
景帝雖談不上多友好,但是仍是將他叫起。
看沈貴妃提著食盒,幾人都有些驚訝。
“月丫頭拎了什麼好吃的?”太后微笑開口。
“臣妾下午在宮裡做了些吃食,太后娘娘快嚐嚐。”
說罷便是笑眯眯的來到桌邊,將這一碟碟看起來並不十分精緻的小點心拿出來。
“快拿過來讓哀家嚐嚐。”
桂嬤嬤按照規矩用銀針試過之後臘月便是將東西遞了過去。
六王爺站在床邊,有些擋著臘月,可此時他卻愣在了那裡。
臘月疑惑的抬頭看他。
“六弟?”景帝挑眉。
嚴冽不過是一瞬間的閃神,稍後便是立時讓開地方。
可仍是呆滯的厲害。
這個時候他的思緒倒是完全的不受控制起來。
他想到了許多年前,那時他還不過是一個少年,也有這麼一個女子提著食盒。
她說:“快吃吧。姐姐給你做的。”
那時,她還不知道,看起來可憐巴拉的富家不受寵的庶出小兒子,竟是當今皇上的第六子。
她從來不會嫌棄他,從來不會!
今日她的女兒,提著同樣的食盒,縱她一絲也不像嶽傾城,氣質裡都無一絲相似。
可這個時候嚴冽偏是就固執的認為,這世上,最像嶽傾城的女子,原來真的是她的女兒。
“冽兒,怎麼了?”
不遑景帝,便是太后也發現了他的不妥。
臘月更是早已發現了他盯著食盒的眼神。
抬頭,認真的:“我能嘗一塊麼?”
幾人俱是一愣,不解他為何提這個要求。
臘月看向了景帝。
嚴澈挑眉,不過卻並未為難。
“六弟自然可以吃。試試你小皇嫂的手藝。”
這句“小皇嫂”倒是說得極重。
嚴冽沒有管景帝說話的陰陽怪氣,徑自來到了桌子前,並不理會桂嬤嬤要試毒的動作,直接將一塊糕點放到了嘴裡。
眯起了眼,他吃的極為緩慢。
屋裡的人都不曉得他這是如何了。
可景帝和臘月卻是知道一二的。
許是,這食盒一定是有什麼觸動了嚴冽。許是,當初臘月的母親做過同樣的事。
吃完了一塊,嚴冽抹了下嘴,似乎意猶未盡。
連味道都是一模一樣,與小時候的味道一模一樣。
回頭看向了景帝:“皇兄好福氣。”
只一塊糕點便可讓他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這話裡確實又有著幾分的真。
便是太后都不解起來。
看太后不解的表情,六王爺嚴冽仿若回憶般說道:“記得小的時候,也有人給我做過糕點,今日再吃,竟是有同樣的感覺。”
太后聽他提起小時候,問道:“不曉得是何人?如若你喜歡,咱們倒是可以再宣她做。”
嚴冽一滴淚竟是就這麼落了下來,看著幾人,搖頭,笑了起來,笑了許久。
不遑是太后,即便是景帝都不曾見過他這般的傷心欲絕。
當日他刺殺他被抓到的時候都不曾如此,只會梗著脖子大喊。
“沒有,沒有以後了,她死了。她終究是死了。”
說罷便失魂落魄的向外走。
“來喜,快安排人跟著六王爺。”
“是!”
如此一般情景,倒是讓現場的眾人皆是不解起來。
而太后也沒了吃東西的心思,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哀家躺一會兒。”
待幾人離開。
太后問桂嬤嬤:“你說,冽兒為什麼會那樣。難不成,他心悅沈臘月?”
可話一出口,又徑自搖頭:“這不可能。他去邊關那麼多年,他走時,沈臘月不過是幾歲的小姑娘。他回來之時她已經進了宮,決計沒有這個可能性。”
“主子,許是與人本就沒有關係?”
太后一聽,又一細想,點頭:“確實,他早見過沈臘月,並不曾有什麼特別。如若說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