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我還是喜歡叫你‘嫂子’,我也希望有一天,你能真的成為我的嫂子。”
“這不太可能。我和熟飯只是朋友而已。”
“你們很配。”
這年頭相配的人往往都不是戀人。我窘迫地笑著:“我們相互嫌棄,彼此都看不上對方。”
“怎麼可能?”西門子似乎有點不太相信,“我覺得熟飯很重視你啊,你這次出事,他多擔心啊。”
“我們是哥們,他這是義氣。”我有些鬱悶地數落著熟飯的惡行:“他常常說我太笨,太醜,沒有女人味,朽木一根,成不了大器,如果哪個男人看上我,一定是他的眼晴被牛屎a到。”
西門子聽了直嘆氣:“這傢伙這張嘴啊!嫂子,相信我,你們真的很配,如果不能在一起,那就太可惜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不早了:“這事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只想好好跟莎姐把公司做好。”
一提到李莎,西門子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柔腸百結。
熟飯有些等不及了,跑來敲玻璃門:“喂,再不走,飛機就飛走了!”
“知道了。”西門子拍了拍我的肩,算是告別,“嫂子,記住我的話啊!我走了。”
我站在陽臺上,目送著這對肝膽相照的男人離開。
第九十章
晚上十點,熟飯回來了,還帶回一瓶酒和幾樣小炒,不知道他是想小酌一番還是想大醉一場。
我坐在沙發上假裝看電視,偷偷地用眼晴的餘光瞄他,想證實一下他有沒有真的如西門子所說的那樣眼神一直跟著我轉。
只見他跑到廚房拿出一副碗筷和一個酒杯,自飲自酌,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這個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喂,你怎麼可以吃獨食。”我有意見。
熟飯夾了一片豬耳朵,咬得嘎嘣響:“想吃就自己去拿碗,想喝就自己去拿杯。”眼睛抬都沒有抬一下,哪有什麼眼神一直跟著我轉啊?西門子一定是眼花了,再不然就是熟飯為了配合劇情,故意做出來給人看的。也許是摯友離開的緣故,今晚的熟飯顯得有些傷感,就連說話的聲音裡頭都帶著淡淡的離愁:“西門子走了!”
“嗯。”挺好的一個小夥子,希望他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熟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滿上:“我也要走了”
“啊?”他不會想追隨摯友而去吧,“你去哪?”
“回學校啊,西門子走了,我也不能再住在你這裡了!”熟飯說,“不過今晚太晚了,可能還要再麻煩你一個晚上。”哦,原來是這樣。如此算來,今天晚上熟飯是在為自己餞行了。想到這裡,我跑到廚房拿來餐具,坐到熟飯對面,為自己倒上一小杯酒,衝他舉起了杯子:“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熟飯抓住我的杯子,不肯喝那杯酒,“慶祝我離開嗎?”
“慶祝你終於可以不用再睡冷冰冰的地板了!慶祝你終於可以回自己的家。”
熟飯端起酒杯與我碰了碰,又一口乾了,他用右手託著下巴,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我,突然傻兮兮地笑了起來:“米,你長得挺普通的。”
我差點學西門子的妹妹把手中的酒全部潑到他臉上:“你不想活了是吧?”他拼命搖著頭,不知道是表示想活還是不想活。
“一臉老婆樣!”這句話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老婆樣是什麼樣?我並不清楚。依照熟飯的慣性思維,應該是當一個女人普通到了極致的時候,就會成為老婆的最佳人選。老婆樣是大眾化的另一個衍生詞。就好比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我長得漂亮嗎?那個男人回答:你長得挺主流的。同樣的道理。
熟飯繼續盯著我:“還痛嗎?”
我摸了摸被嗑破的嘴唇:“不痛了。”
“我不是問你的嘴,我是問你這裡。”熟飯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我不作聲,默默地喝酒吃菜。我一直都不願意跟別人提起剩牛排,他是我心中的一道疤,即便已經癒合,但還是會留下難看的痕跡,揮之不去。
“你還愛他嗎。”熟飯是一個殘忍的醫者,揪住我的傷口不放。
“不愛了。”說完這句話,我將杯中的酒一口氣喝光,似乎在和心目中的某段故事告別。
“那我給你做介紹,好不好?”熟飯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沒有離開過我的面龐,注視著我每個一變化的神情和動作。
“不需要。”突然覺得酒很好喝,喝完第三杯酒之後,我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