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具有王子般氣質的男人,不應該出現在我的生活圈子裡,並且還接二連三地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不是公主,這個事實在我七歲那年就有一個小男孩非常殘忍地告訴了我。
那是個多雨的夏天,我生病住院,同病房有個比我年紀稍大的男孩,每次護小姐替他打針的時候都會哭得很大聲。有一回,我和他一起玩過家家的遊戲,我要當公主,他不同意,他說童話中的公主不可能像我一般缺了兩顆大門牙。(那時候我正在換牙齒。)
我已經忘記了那個愛哭鬼叫什麼、長什麼模樣,但是我一直記得他說的那句話:你不是公主。
我看著剩牛排那飽滿性感的嘴唇,暗暗嘆了一口氣,然後拿了一床毯子,從臥室裡退了出來,打算在沙發上窩一宿。
這時候,門鈴響了。熟飯醉意熏熏地出現在我面前:“米,看到你真好。我忘了帶鑰匙,在你這借住一晚。”說完,根本就不等我同意不同意,大咧咧地闖了進來。
當他看到沙發上的毯子時,笑呵呵地說:“原來你早就替我準備好了啊,我們真是心有靈犀,謝謝了。”
接著他又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壓得我中喘不過氣來:“米,我今晚沒有打電話給你,你想我了沒?”語氣中有淡淡的憂傷,像個渴望糖果的孩子。
“想你才怪,我巴不得你別來騷擾我。”我一把推開他,“沙發是我睡的。”
“那我睡哪?”
“你睡房裡去!”反正那裡已經有個喝醉酒的男人了,不在乎多一個。
“米,你對我真好,居然把床讓給我睡,自己睡沙發。米,你是這世上對我第二好的女人。”這傢伙醉得不清,不知道是什麼理由讓他把自己搞成了這副德性,眼神發散,走起路來一步三搖。
我思量著該如何解釋剩牛排也在我家,哪知道熟飯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張床上還睡著另一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很快就響起了陣陣呼嚕聲,睡容讓人不敢恭維。
唉,同樣是男人,同樣是醉酒,為什麼會相差那麼遠。我搖搖頭,回客廳睡下。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兩個男人的驚叫聲吵醒的,當我開啟房門的時候,看到剩牛排和熟飯兩個人各自抱著被子的一角,兩兩相望,驚恐地質問對方:“你怎麼會在這裡?”轉頭看到了一旁的我,又同時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昨天晚上都喝醉了,回不了家,只好住我這,而我這裡只有一張床,所以只好讓你們一起擠一晚。”我解釋道。
熟飯捶著胸脯苦笑:“我好像從來沒有和男人睡過同一張床。”
剩牛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也是。睡一覺醒來發現一個男人睡在自己身邊——實在太恐怖了。”
熟飯附和著說:“沒錯,比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心愛的女人不見了更恐怖。”
我有些八卦地問:“那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誰不小心把對方當成女人了,然後……”我的腦子裡開始春色無邊。
兩個男人同時對我暴喝:“怎麼可能?”
“那你們有什麼好恐怖的?古人還常常和好友抵足而眠呢。”
“我們不是古人。”
我轉過身去,讓自己儘量不去想像他們臉上那副滑稽的表情:“既然都醒來了,就趕緊起床吧。我來做早點。”
“不必麻煩了。”剩牛排說,“我回十八樓,收拾一下自己,今天上午還要去加工廠那邊看看。”
熟飯也拒絕了我的好意:“我要上我姐家去拿一下鑰匙。去晚了,怕她已經上班去了。”
兩個人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逃命似地衝出了我家。
我難得有興致做回早點呢,這兩個傢伙卻不領我的情,我做的食物難道就真的這麼沒有吸引力嗎?
第十二章
在假日裡拒絕了我的邀請的小馬,約我一起吃晚飯,我跟她談起了那晚的“豔遇”。
“什麼,兩個大帥哥在你床上睡了一夜,你竟然無動於衷?生米,你可以算得上女版柳下惠了。”小馬的唾沫直接噴了我一臉,大有愈演愈烈之勢:“那麼多偶像劇,你簡直白看了,枉費你在看到電視裡的那些帥哥犯花痴的時候,小尖牙閃亮閃亮的,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活脫脫的一個女色狼整裝待發的模樣。”
我比較善於紙上談兵,缺乏實際操作經驗。再者,這兩個男人,都各自有過太多女人,雖然我不指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失身給一個和我同樣奇貨可居的處男,但是從心底裡還是盼望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