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過,如今京師不是在二皇子手中,如若二皇子登基,那三皇子不是就大勢已去了嗎!”
陳永持道:“就算二皇子登基了,他這皇上也做不了幾天。袁家怎麼會讓一個軾父之人做自己的君主呢!”
老太君又是一驚問道:“元德。。。你是說,皇上是二皇子行刺的?”
陳永持沉默半響道:“我是推測的,除了二皇子,應該不會是別人。老太君還記得江士閔那件大案吧,二皇子的左右手付相都被連累了,而如今,京師傳言,說二皇子為付相官復原職,這裡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咱們也只能猜測罷了。不過袁家是沒那麼容易倒的,無論新君是誰,都不會是二皇子。若是二皇子一時糊塗殺了大舅爺,那他真的到了滅頂的時候了。”
三太太悽悽地說道:“話雖如此,而老爺和永治如今還是生死未卜,這讓我怎麼安心啊!”說著又落下淚來。
老太君也一臉的唏噓,雖說二爺並非自己所出,可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就這麼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她真得受不了。又想到剛剛袁之芝那個樣子,心中有了些擔心,如若真像陳永持說得那樣,那袁家還是身居高位的人家,更可能會比現在還要有勢力。這西苑四奶奶還真的得罪不了,不過如今這人也打了,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不過還好,袁之芝對元德是死心塌地的,看在元德的面子上也不可能為難陳家的人。
老太君又問了問起他的情況,側面的說了幾句軟話,讓陳永持好好的照顧西苑奶奶,便打發他回去了。
當陳永持出了長壽園,一股子厭煩襲上心頭,這樣的日子他真的過夠了,在陳家,他沒辦法保全自己心愛的人,那就離開這裡,帶著之芝離開這個讓他們失望的地方。等這次的事情結束,陳家和袁家都恢復平靜,他就帶著之芝和孩子去尋找屬於他們的家。
老太君見陳永持離開後,忙囑咐了兩個媳婦,不要再去西苑鬧,畢竟現在形勢不明,若是將那位惹怒了,以後陳家的日子就不見得能好過了。兩位太太也將陳永持的話聽進去了,自然知道現在還不是治那位的時候,忙對老太君低頭稱是。
翌日午後,二奶奶和秀蘭在西苑門口碰到,秀蘭給二奶奶見禮問安後,抬眼看了看院裡,不僅輕嘆一聲出來。二奶奶聽到她的嘆息聲,心中也是一痛,輕聲對她說道:“見了你們姑娘可不許這樣,只能讓她更難受。你也身子重,別想那些個,想了沒用,咱們一個女人家能做什麼!”
秀蘭忙福身稱是,二奶奶與秀蘭帶著丫頭進了院子。
袁之芝正躺在軟塌上,臉還有些微腫,臉色蒼白,本想歇午覺,卻怎麼也睡不著。蘇媽媽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袁之芝讓秀枝跟著照顧。昨天她醒來後,便問身邊的秀玉外面袁家的情況,秀玉支支吾吾的也沒講得太明白。晚上又問了元德,元德把知道的情況和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了她,袁之芝這才略放下心來。可是一想到京師裡的大哥哥和京師袁家府裡的那幾百口人,還有宮裡的三姐姐,這些個人都處於危難之中,如果二皇子喪心病狂的殺了他們該怎麼辦!還有陳家二老爺和三爺,他們也被困京師,如今為人魚肉,若是有個閃失,她又該如何面對陳府裡的人。
外面傳來丫頭婆子給二奶奶和蘭姨娘的問安聲音,袁之芝愣了愣神兒,讓秀玉扶她起來。這時二奶奶和秀蘭已經進了屋子,見她要起身。二奶奶忙阻攔道:“你給我消停些吧,好好的歪著,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我都害怕你站起來又暈倒了。”
袁之芝微微一笑,對秀玉擺了擺手,輕聲道:“二嫂子不用擔心,我哪有那麼嬌弱。只不過這孩子好像天生來討債,自從懷上他就沒讓人消停過,這氣力也一天不如一天!”
秀蘭給袁之芝見過禮後,聽了她這話,擔憂的看著她。袁之芝見秀蘭挺著大肚子站在那兒,忙讓秀玉扶她坐下,微笑著問道:“快生了吧?”
秀蘭點了點頭回道:“臘月中旬左右,沒有幾天了!”
袁之芝聽後點了點頭,輕聲道“臘月!是呀,都要進臘月了。。。”說著說著,想到聽說大哥哥被抓是在十月尾,如今已經一個月了,自己卻剛剛知道。而二哥哥去了京師也有半月餘了,這件事兒到底會如何解決,這皇朝到底要變成個什麼樣子。自己不曉得,更無力改變。突然覺得人的力量還真是渺小,渺小到連自己都恨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受罪,自己除了眼睜睜的看著等著還能做什麼?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
二奶奶見她說著說著便沒了聲音,眼神中滿是茫然和憂傷,知道她又開始想那些個,輕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