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就覺得要有事情發生,到底是什麼事情,只能到發生的時候才知道。三叔父一時糊塗,竟然沒有推脫掉。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說完,深深地嘆了口氣。
袁之芝看了看他,知道已經無力迴天,真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沉默了好久又道:“這事兒讓二老爺派人去定國公府與大哥哥通通氣兒。如果真的是什麼不好的事兒,這一切也都是衝著袁家去的,讓大哥哥做好準備,無論發生什麼事兒,只要袁家沒事兒,陳家就會沒事兒,先做個心理準備再說吧。”
想了想又道:“元德,要是有時間去趟譯北吧。與二哥哥也商量商量,若真的是個陰謀,袁家陳家就要面臨一個大考驗了,什麼事兒咱們心裡沒底,可至少咱們要有個面臨風浪的準備,大風暴也好,小風小浪也好,咱們都不能掉以輕心。袁家與陳家加起來上千號人的性命,不能掉以輕心啊。”頓了頓,輕輕的嘆了口氣道:“但願,只是咱們胡猜的,但願,什麼事兒也沒有才好。”袁之芝說的很輕很輕,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說完陷入了凝思中。
陳永持靜靜的看著她,知道這段時間她已經憂思過重,人也瘦得不成樣子。有些後悔將這件事兒告訴她,可是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告訴她,別人也會在她耳邊唸叨。這件事兒自己聽到的時候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她說得對,不能掉以輕心,為了她,為了孩子們,為了整個陳府的至親和原家的親戚們,他不能掉以輕心。
九月二十,鶴晉傳過來訊息,玉器已經啟程,十月中旬後能到京。還有一個訊息讓袁之芝徹夜難安,為三皇子護送玉器的竟然有五六百人居多,只不過是一批玉器罷了,為何會用這麼多的人。而且回話的小廝說,這些個人雖然都穿著常服,可倒像軍隊裡計程車兵!
軍隊計程車兵,西北軍如今在備戰中,怎麼會被派去護送一些個玉器。如果不是西北軍,那是誰的軍隊。鶴晉的袁家軍現在都在義郡王手底下,難道是義郡王派人護送的。又不可能,義郡王與袁家一樣,是誓死效忠皇上的主兒,正因為這樣皇上才會放心的讓他接手袁家軍,他怎麼可能讓自己手底下計程車兵為了護送一個皇子買的玩意兒而上京。而且帥印還在袁家,沒有帥印沒有皇上的旨意,邊境部隊裡的將士是不可隨意上京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件事兒越來越蹊蹺,袁之芝的心越來越不安。
日子再踹揣不安中度過,陳永持如今在譯北,已經幾天了,還沒有回陳府,也不知道他與二哥哥談得怎麼樣,就算知道也沒有用,到底是什麼事兒誰也不知道,沒有發生之前除了心理準備,什麼也做不了。
袁之芝歪在榻上,無心看書,腦子中不停的盤旋著這些個問題,頭痛的厲害,稍稍的閉目養神一會兒。
這時秀玉匆忙的掀簾子進來,一臉慌張的給袁之芝福了福身,語氣中帶著些驚恐,也沒管袁之芝是否睡著了,大聲的道:“姑娘,您快去救救秀梅吧!”
袁之芝本來心煩意亂的亂想中,突然被秀玉打斷,沒聽得太清,睜開眼睛問道:“什麼?什麼秀梅?”
秀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湧了出來道:“您救救秀梅吧,東苑奶奶讓人將她拖出去打板子呢!”
袁之芝心中一驚,“倏”的坐起身,問道:“東苑奶奶?為何?”她與東苑雖然不是很和,但已經是相敬如賓的過日子了,誰也不去惹誰,東苑奶奶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打她的大丫頭,而且連知會她一聲都沒有,這不像東苑的做事風格。
秀玉猶豫了一會兒,緊咬著嘴唇,袁之芝見她這樣,剛要發火,秀玉一臉淚水的抬起頭,說了句讓袁之芝轟然變色的話:“因為,因為秀梅和俊少爺在屋裡,在屋裡,在屋裡親嘴!”最後一句秀玉是閉著眼睛說出來的,這等話真的讓她一個大姑娘家說不出口。
袁之芝瞬間臉色蒼白,不敢置信的道:“怎麼會!怎麼會呢!?秀梅,俊兒,俊兒才九歲,秀梅,秀梅也不過十三,怎麼會有這等事兒呢!他們還是孩子啊!”突然轉過頭問道:“可是那些個丫頭婆子亂說的?”
秀玉搖搖頭道:“不是,是,是東苑奶奶去俊少爺屋裡撞見的!”
袁之芝聽了秀玉的話,身子忍不住搖晃了兩下,一股眩暈襲上來。她強忍住,讓自己保持清醒,她不能這個時候暈倒,她必須想辦法救秀梅,無論這事兒是不是秀梅的過錯,她不能讓秀梅這麼被打死。
秀玉見她面色蒼白,身子不停的顫抖著,好像馬上就要暈過去一樣。一臉驚恐的爬到塌前,不停的說著:“姑娘,姑娘,您別生氣,您彆氣壞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