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秀枝向外使了個眼色,秀枝領會的點了點頭,掀簾子出去。過不大會兒,又掀簾子進來,對秀玉搖了搖頭,秀玉這才輕輕的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姑娘這是怎麼了?白日裡不是還好好的嗎!可是爺惹了您不高興?”秀玉小心翼翼地問道。
袁之芝微睜雙眼,見兩個丫頭都一臉的緊張一臉的小心,禁不住一笑,道:“亂想。咱們家那位爺的性子會惹到誰呀。只是今兒個太疲累,不想繼續做戲罷了!”
秀枝有些不明所以,想都沒想道:“怎麼會是做戲呢!白日裡在長壽園西閣,爺還。。。”話還沒等說完,就看見秀玉一個勁兒的給自己使眼色,忙住了嘴,不敢說下去。
袁之芝知道秀枝要說什麼,也不禁想起白日裡在西閣和爺的那些溫存,心中有一份羞澀,更是一片迷茫。自己嘴上說做戲,心中又是什麼樣的感覺,連自己都有些摸不透了。明知道自己在那位爺心中並沒有那麼重要,如若不是銘志的到來,今晚上按規矩他是要過東苑去的。咋聽他要過來,雖然面稍露不愉,可心裡的那股子異樣卻是自己無法否認掉的。
這時屋外的小丫頭問安的聲音響起,屋裡的人知道是四爺過來了。秀玉忙扶袁之芝從塌上下來,還沒站穩當,簾子已經被掀開,陳永持一臉微紅的進了來。袁之芝心中暗道:看來沒少用酒!
袁之芝忙領著丫頭們福身下去道了聲“爺萬福”,四爺走到塌前親扶起袁之芝,輕聲說了句“奶奶不必多禮”,便自行坐到塌上。
袁之芝接過秀玉手裡的溼棉巾,親自拉起四爺的手簡單的擦拭了一下。將棉巾遞迴給秀玉後又接過秀枝遞來的茶碗,遞到四爺面前。四爺接過茶輕輕抿了幾口。將茶碗放在邊桌上後,抬眼見袁之芝一臉的疲倦,知道今兒個是累著這個小人兒了。臉上竟然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容。
袁之芝被四爺看得有些羞上心頭,知道這人準是又想起白日裡西閣那點事兒,沒好氣地白了四爺一眼,外面的丫頭在廊下輕聲道了一句“奶奶,洗澡水備好了”
陳永持從塌上站起身,說道:“我去洗漱一下,累了就先睡下吧,不用等我。”然後起身出去了。
袁之芝愣愣的看著搖擺的簾子,心中更加的迷茫了。明知道自己不該動心,本打算這個人是他的,心絕對不能給他。可是現在,自己真的能做到嗎,答案已經是擺在那裡了。這心裡已經被人挖去了一角了。
蕭園東苑
王氏在丫頭婆子們的伺候下洗漱完歪在床上,玉萍輕輕的給她垂著腿,一天的歡騰下來,王氏也有些乏了,閉著雙眼靜靜的養神。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睜開眼睛問道:“爺,今兒晚上在應該是過不來了吧?”明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問,可話還是問了出來。
正在整理衣物的玉藍回道:“爺已經在西苑奶奶那兒歇了!”
王氏聽了微蹙眉頭,半響沒有說話,玉萍見奶奶有些不開心,忙寬慰道:“奶奶莫多想,今兒個將軍府來了人,爺自然要做做樣子給袁家人看的。”
王氏輕輕嘆道:“做做樣子!爺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他那哪是隻為了樣子呀,恐怕他的心已經在那兒了!”
玉萍見王氏滿面地悽楚,有些不忍,忙安慰道:“就像奶奶說的,爺是什麼樣的人啊。奶奶說爺心在那兒,玉萍倒不覺得。那邊那位不過進門一個月有餘,這蕭園裡的哪一位呆在爺身邊不比她久。而且爺做事向來是有分寸的,就說她進門這個月,爺也不曾冷落了哪位。就是多去西苑幾次,也不過是貪個新鮮罷了。”
玉藍也幫腔道:“是呀,如果那位不是身世顯赫,以權壓人,這陳府哪有她的位置。當初爺不是也不想讓她進這個門嘛。只是推不掉罷了。如今她剛進門,爺又不好得罪她孃家,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原來吳姨娘進門時不也這樣來著!”
聽了丫頭們的話,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王氏的臉色也有些轉好。心想:也對,這才一個月有餘,那位到底是什麼樣的性子自己還沒摸清楚,四爺經常在外,以他的性子怎麼會這麼快對一個女人上了心呢。
這時玉萍又道:“不過,今兒個算是見了世面了。奴婢還頭一回見個將軍。”
王氏抬眼望了一眼滿面崇敬之情的玉萍,不禁笑罵道:“瞧這丫頭這點子出息。那袁將軍不過是將軍府的一個家將罷了。”
玉萍紅著臉道:“奴婢自然是個沒出息的。雖說只是將軍府的家將,可對奴婢這樣人來講原本是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的人物呢。再說,聽西苑秀玉講,這位袁將軍可是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