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雨涵打算跟著自己,謝宣一慌,有她跟著,蘇雨落的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砍向他。不行,得趕緊溜。
“蘇姑娘,有緣再見”
……
第二天,鶴淮藥莊裡,一個白面書生出現在了那裡。他看著不遠處正在幫忙搗鼓藥材彷彿蘇暮雨,不禁一愣,想不到暗河第一殺手也會幹這些日常細活,難不成是和白神醫有關?
再冷的心也會有柔情細膩的時刻,更何況是外冷內熱的蘇暮雨,謝宣搖頭一笑走了上去。
突然間,一股若有若無的劍意緩緩靠近,正在專心致志搗藥的蘇暮雨心中一動,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他那原本靈活的雙手下意識地伸向腰間,彷彿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坐在一旁的白鶴淮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她沒好氣地大聲喊道:“外面那塊牌子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本醫館每日只接診三十人,今天的名額早就滿啦!要看病的話麻煩明天早點過來吧!嗯?居然還是個男人?蘇公子,你這魅力可真是不小啊!”說著,她還別有深意地衝蘇暮雨眨了眨眼。
“謝先生,好久不見……”
謝宣面不改色,淡定自若地環顧四周後,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正站起身子、微微垂首的蘇暮雨身上。他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確實是好久不見啊。”
聽到這話,蘇暮雨迅速抽回了放在腰間的手,並直起身軀,對著來人恭敬地點了點頭:“謝先生莫非也是來求醫的?”
白鶴淮先是一愣,看出來人和蘇暮雨似乎相識,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揮揮手驅趕眾人:“好了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啦,各位都把手裡今天發放的木牌收好,明天記得按照這個順序依次前來排隊就診哦!”
“怎麼今日就不看了?”有人不滿地說道。
她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於是急忙轉頭對著圍聚在此處的眾人高聲喊道:“諸位快些離開吧!這人是前來求診的,其所患傳染病甚是兇險,倘若你們再不速速離去,一旦染病上身,後果不堪設想啊!”
此時,站在一旁的謝宣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但很快便恢復如常。而那些原本圍繞著謝宣誇讚其俊俏儒雅的“病人們”聽到這話後,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什麼?傳染病?哎呀呀,怎麼不早說呢!”他們一邊驚呼著,一邊匆忙拿起手中的手帕緊緊捂住口鼻,像是躲避瘟疫一般,慌不擇路地繞過謝宣,爭先恐後地朝著門外狂奔而去。
眨眼之間,醫館內除了蘇暮雨、白鶴淮以及那位患病之人外,已不見其他閒雜人等。這時,蘇暮雨才緩緩開口向白鶴淮介紹道:“這位先生乃是山前書院的現任院監——謝宣。”
白鶴淮聞言心中猛地一震,不禁失聲叫道:“莫非......您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儒劍仙謝宣?”
要知道,關於儒劍仙謝宣的傳說在江湖之中可謂是人盡皆知。傳聞此人身負絕世劍術,雖從未專門習練過劍道,但首次拔劍之時,竟展現出了超凡脫俗的劍仙風姿,令人驚歎不已。
此刻,親眼見到這位傳奇人物就在眼前,白鶴淮如何能不心潮澎湃?她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未等蘇暮雨將話說完,便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直直地來到謝宣跟前。
只見她滿臉漲得通紅,美眸直視,死死地盯著謝宣,聲音因興奮而略微顫抖地說道:“您就是那個從來沒有練過劍,但是第一次拔劍就拔出了劍仙之姿的儒劍仙謝宣嗎?久仰久仰!我,藥王穀神醫白鶴淮,辛百草的小師叔!”久仰久仰!我,藥王穀神醫白鶴淮,辛百草的小師叔!”
“你真是辛先生的小師叔?”謝宣神色也是一驚,想不到傳聞竟然是真的,白鶴淮年紀輕輕醫術和輩分竟然都在藥王辛百草之上。
“對對對。童叟無欺!”白鶴淮揮起手發誓。
謝宣急忙行禮:“我與司空長風平輩,司空長風乃是辛先生的半個徒弟。那這位神醫足足比我高了兩個輩分啊。失敬失敬,見過白神醫!”
蘇暮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輕輕地拉開了身旁的白鶴淮,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謝宣身上,輕聲笑道:“真沒想到竟會在此處與謝先生相遇,不知謝先生此番前來,可是專程為尋我而來?”
謝宣聞言,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嗯,算是如此吧......只是不太清楚你來此地所為何事。”他的語氣平靜而溫和,眼神中透著一絲好奇。
蘇暮雨神色依舊淡然如水,緩聲道:“並非是為了殺人之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