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和謝宣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雖有幾分疑慮,但仍邁著緩慢而沉穩的步伐,朝著山洞深處走去。
進入山洞後,他們的目光被一位身著道士服飾、氣質超凡脫俗的老者所吸引。只見他滿頭白髮如銀霜般垂落至肩頭,長長的鬍鬚隨風飄動,宛如仙人下凡一般。此時,這位老者正端坐在一張由石頭打造而成的床榻之上,而那張床上,則靜靜地躺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年輕道士。
“晚輩百里東君見過呂真人!”百里東君率先拱手行禮,語氣恭敬有加。
“晚輩謝宣見過呂真人”謝宣也緊跟著抱拳施禮,態度同樣謙遜有禮。
二人異口同聲地向呂素真表達了敬意之後,便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對方開口。
呂素真淡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剛剛不還說自己是君玉”
聽到這話,百里東君不禁感到一陣窘迫,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解釋道:“剛剛只是和那小兄弟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而已,沒想到竟被您老人家給識破了,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這等老神仙啊。”
隨後,百里東君將目光投向了床上那位昏迷不醒的年輕道士,好奇地問道:“這位想必就是趙玉真趙師弟吧?”
呂素真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回答道:“不錯,正是我的徒弟趙玉真。實不相瞞,此次我讓二位進來,實則是有事相求,希望能得到兩位的幫助。”
“前輩你是想詢問如何治療入魔的方法嗎?”百里東君說道。
“你看出來他的狀況了?”呂素真讚賞地看著百里東君。
“他的情況和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很像……應該是練功之時突然受到外來干擾導致心緒紊亂,導致入魔,並且遭受反噬。”
“不錯,今日雷門少主雷雲鶴前來拜山,他正處於修煉的緊要關頭。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令師妹前來,導致心緒不穩,結果雷雲鶴又太過張揚直接掀了乾坤殿,他不得已強行出手擊退了雷雲鶴。不過他也因此遭受反噬幾乎入魔,貧道在天啟城和國師論道,感覺心緒不寧,趕回來之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前輩道法通玄,竟然對此也束手無策嗎?”謝宣滿臉狐疑之色,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只見呂素真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不瞞二位,老道此番踏入天啟城,實則是想懇請國師大人能在日後這痴兒劫難降臨之際,出手相助一二!我的道法雖然不弱,不過卻也無法幫助這孩子”
聽到這話,一旁的謝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那傳聞竟是真的不成”
傳聞龍游淺灘,真龍墜地,趙玉真一旦離開青城山,無疑便是踏入了生死之劫。據說趙玉真的天賦太過逆天,不但天道猜忌,就連皇室也忌憚。
呂素真似乎看穿了兩人的心思,微微頷首解釋道:“此事關乎命理,劫數既定難以更改,但並非毫無轉圜餘地,至少可將其延後些許時日。而我所能做的,便是盡力延緩這一切的發生罷了。”
言罷,他轉頭看向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趙玉真,眼中滿是疼惜之意。沉默片刻後,呂素真緩緩站起身來,接著說道:“他自有屬於自己的命定之劫,而我的大限亦將至矣。
須知道門玄術修至巔峰境界,若不能羽化登仙、破空而去,最終必將面臨散功坐化的結局。故而,我決意傾盡自身所餘功力,為這孩子換取十年的安寧時光。至於此後之事如何發展,那就只能看他自身的機緣與造化嘍!”
“前輩,不知您究竟想要晚輩怎樣相助於您呢?”百里東君面色凝重,語氣低沉而又堅定地問道。此時此刻,他已然看出眼前這位前輩心意已決,即便自己有心阻攔也是徒勞無功。既然前輩有所託付,以他的為人處世之道,自當義不容辭,斷然不會臨陣退縮。
只見那老道微微頷首,緩聲道:“貧道觀天象已久,此子大劫已至,故而決定在這青城山之上佈下一座威力絕倫的法陣,以求徹底遮蔽此處的天機。然而,要讓這座法陣得以順利運轉,非得有極為磅礴浩瀚的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方可成功發動。可若是如此行事,貧道便再無餘力去醫治玉真的傷勢了。因此,貧道懇請諸位能夠出手相助,一同幫助他壓制住心魔,並促使其傷勢儘快痊癒。”
聽聞此言,百里東君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地應道:“好!此事包在我們身上便是。”雖說對於這神秘莫測的陣法他一竅不通,但要論及為他人療治傷病,入魔導致的功法反噬,他倒算是有了經驗,無論是葉鼎之一事,當年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