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災樂禍地彎起了嘴角。這個女人當年在知道築殷每天都會去我那裡之後,便起了心思,每天都變換著法子弄各種各樣的食物給我吃。
我那時還是感謝她的。雖然只是我後孃,但對我如此盡心盡力,也難得了。可是,在一天築殷說要出去辦事一個月後,她那第二日便沒有來了。
那天我站在門口等了她很久,初時還以為她是病了來不了,拿著築殷給我的各種靈丹妙藥去她院子裡找她。一路上因為跑得急,掉了好些我自己都沒捨得用的丹藥時,才後悔忘記用法術直接去到她的院子裡。
因為我是第一次去她院子,不識得她住的房間,所以不小心找到廚房裡去了。於是我問那裡面的小廚娘,商樂是否身體不適,怎麼不見她去我的院子。那個小廚娘估計還年輕,不曉得說謊,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才道出她家夫人好得很,正在午睡呢,她還在幫她夫人弄著起床要吃的點心。
那時我便明白,商樂並不是真正想對我好,只是對我好,她便可以多看築殷幾眼,多與他相處一會兒罷了。
第二章 陸羽
因為被商樂那麼一攪和,原本心情甚是明朗的本公主不禁又走往了格鬥場的方向。不得不說格鬥場著實是個好去處,每當我心情煩悶的時候,看到場下用生命在搏鬥的人們,我的心情便自然地愉悅起來。
格鬥場是一個巨大的圓,每隔一百尺左右便有一個侍衛在那裡守著。圍著格鬥場的每面牆都有三人多高,牆上都刻畫著一個黑色的太陽,黑色的陽心被一圈金色冉冉的火焰包圍著。那是我們魔族的圖騰。
如今在場上,正有一人和另外一個人獸樣的對手決鬥。那位人獸兄的頭部正中央彎彎地長著一個銳利的犄角,而下身也變成了四肢著地,那長而尖的指甲就像十把可以殺人的刀。他雖然是長得如此彪悍,可是我發現他下手的毒辣程度和他的模樣完成不是一個等級——每每在他尖銳的犄角要貫穿人樣兄弟的前際,攻勢總會緩了下來。
這樣明顯放水的比賽本公主覺得跟吃了潮溼的餅乾一樣提不上勁。
“場下正在對決是誰?”我吃著阿蠻幫我剝好的瓜子,稍微向椅子後靠了靠,怏怏地轉頭問阿蠻。
我這一問,便看見阿蠻的眼神一下亮了好幾分,手上剝瓜子的速度也快上了好幾倍。
“殿下,您這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您!那位人獸兄是個犀牛獸!聽說就前幾天,他向正和他決鬥的那位青衣公子表白了!”
我族向來開明,同性之間相互表達愛意的不少,可是跨越種族的還是寥寥。就例如,讓本公主和一隻狗結婚生子……光是想象一下,我便抖落了手中的幾顆白玉般的瓜子肉。
想到這,我馬上把視線集中到那位青衣公子身上,究竟長得多麼神奇,才能讓一隻犀牛看上啊。
因為主席觀賞臺雖已是最接近格鬥場的,可要看清場下人的長相,還是有一定難度的。我只能依稀辨別出,那位青衣男子長得很正常,白麵紅唇的。這不禁令我心生些許失望,竟然是這麼普通的一位。若硬要把他們配對起來的話,勉強只能想象一個彪形大漢喜歡上了一個清俊小倌的平淡故事。
於是,我的視線又往犀牛的身上挪了過去,想要把他想象成一個英偉蓄鬚的將軍,幾秒後,我嘆了口氣,還是把視線移回了青衣男子的身上,魔生在世短短萬載,我還是不要做勉強自己的事情為好。
可是越仔細觀察著那位青衣男子,便越覺得他的身形動作熟悉得很。
“阿蠻,你覺不覺得那位青衣的很是眼熟?”
“殿下,青衣那位就是陸羽公子啊!你看,上面那對決的牌子上寫著呢!”阿蠻指著我正對面的木牌道。
陸羽那傢伙,果然尺度越來越大,我等凡魔是輕易及不上的。別人都喜歡拈花惹草,他如今大概喜歡倒騰牛糞去了。
突然,觀眾們都熱烈地起鬨:“回家!回家!回家……”
因為格鬥場廣闊空曠的緣故,所以聲音的迴響縈繞在場中,更覺震撼。一時間,我覺得這幅場景甚是詭異——格鬥場中陸羽被犀牛抱著雙腿,本來應該是給陸羽致命一擊的犀牛,正跪在地上用他那粗糙的臉頰不斷蹭著陸羽的褲腿。而場下應該呼喝“打他!打他!”的觀眾,竟然讓他們雙雙把家還。
我活了三萬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場景。想到如今陸羽應該是一副黑臉,我不禁得意——
幾天前,我們一起約著去凡間的青樓玩耍。我認真地和他說:“陸羽,我覺得你創業是很有前途的!”陸羽聽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