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鼠可憐哪!
扔松果的又不是它一個,為啥只抓它呢?
不行,他要找機會逃跑。
小葵走到自家門口,將蘑菇倒出來一半,交給了青竹,“回去煮飯吧,這一塊哪有栗子!”
青竹眨眨眼睛,對哦!他是要上山摘栗子的,栗子呢?
“小……”正當他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柴門當著他的面,砰的一聲關上了。
青竹撓撓頭,“小葵還在生氣嗎?那明天早上,我採了鮮花,送給她好了。”
幸好小葵此時聽不見他的話,否則非得一巴掌將他拍飛不可。
她雖然是女娃,可是最討厭花啊粉啊的,太娘們。
她倒覺得,青竹比她更適合做女子。
青竹提著籃子,剛一轉身,肩上扛的木棍戳到牆頭,“哎呀,瞧我這腦子,小葵,你的蛇!”
話音未落,柴門猛的拉開,小葵冷著眼,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竹竿,退後一步,砰的一聲,再將房門關上。
前後不到三秒,也就是青竹眨了三下眼睛的功夫,那竹竿就不見了。
青竹愣了下,接著呵呵直笑,他覺得小葵好可愛,雖然粗魯了點。
回到院裡,小葵將松鼠送進籠子裡,並惡狠狠的威脅它,再敢亂叫,就把它煮了。
可憐的小松鼠,縮在籠子裡,看著兇巴巴的小丫頭,三下兩下便剝了蛇皮,颳了腸肚子,用水淋過之後,用鹽醃了。
再從灶膛內抽了兩塊柴出來,在廊簷下重新架了個小火堆,拿著蛇在那烤著。
小松鼠抖啊抖,恐懼的瞅著她。
小葵原本正專注的盯著火烤蛇肉,似乎感覺到什麼,她突然回頭,用陰森森的眼神盯著小松鼠。
可憐小松鼠脆弱的小心臟,被嚇的停跳了。
蛇肉好不好吃,那得看是什麼蛇肉。
比如蟒蛇的肉,肉質太過粗糙,肯定是不好吃的。
至於毒蛇,也不好吃,肉味太腥。
唯有這種菜花蛇,也就是常見的無毒蛇,肉質鮮美,味道跟黃鱔很像。
剛才她是故意嚇唬青竹的,誰讓這小子跟老和尚唸經似的,叨叨個沒完。
鍋裡的野雞燉蘑菇,已經可以吃了。
噴香的鮮味,直衝鼻間,誘的人直想把鍋裡也吞了。
小葵用筷子插了下雞肉,覺得雞肉已經爛了,這才盛出來,用手撕爛了,再舀些燙,端進裡屋,“師傅,吃飯了。”
躺在炕上的老人,半個身子都蓋在被子底下。
還沒入冬的季節,他已經蓋了兩床被子了。
小葵並不知道師傅的名字,只知道別人都叫他倔老頭。
她只叫他師傅,從很小的時候,就這麼叫,一直叫到現在。
“倔老頭,你是下床吃,還是直接在炕上吃?”小葵臉上沒啥表情,將粗瓷碗擱在一邊,站在那問他。
“笨丫頭,沒看見師傅今日腿疼嗎?哪裡下得了地,快把桌子端來,弄了一鍋野雞,燉到現在才燉爛,你該不會偷吃了吧?”倔老頭沒好氣的吼他。雖然他吼的語氣裡,好像帶著不耐煩的厭惡,可是眼裡卻沒有絲毫厭惡的神色。
小葵又將一箇舊桌子移動床邊,替他擺好,“誰有功夫偷吃,那野雞也不知活了幾年,不多燉一會,你能咬得爛嗎?看看你的牙,咦……又鬆了一顆。”
小葵指著他的牙,一臉鄙夷。
倔老頭氣的要打她,“臭丫頭,師傅就是掉光了牙,也是你師傅,還不快去吃飯,別忘了你的懲罰!”
小葵很搞怪的抱著雙手,對他作揖,細腰深深的彎了下去,“是,徒兒謹遵師傅的命令!”
在倔老頭又氣又好笑的要打她之時,小葵跑了出去。
鍋裡剩下的的野雞,都只有骨頭了,但她喜歡啃。
用她的話說,肉吃了塞牙,肯頭嚼著嘎巴脆,爽快。
捧著碗,小葵蹲在關小松鼠的籠子邊,一邊嚼著骨頭,一邊瞅著籠子裡的小傢伙。
可憐的小東西,被她嚇的魂都快沒了。
小葵嘬著在骨頭縫著的骨髓,然後對小松鼠揚了揚骨頭渣子,“不曉得你的骨頭嚼起來怎麼樣,好不好吃,是爪子好吃呢,還是腦袋好吃。”
說著,她還從碗裡挑出雞頭,嘎巴嘎巴的啃了起來。
小松鼠縮在籠子裡,弱小的身子抖啊抖啊。
最終,小葵都是冷冷的看它,直到將一碗骨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