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苦難言,有火難發。
當其他人都離開之後,刀疤男跟瘦矮子站在一起。
“老大,咱們這樣算不算上了賊船?”
刀疤王嘴角的肌肉狠狠的抽了下,形容的多貼切。
以前是別人上他們的賊船,現在可倒好輪到他們上別人的賊船了。
“你先別管他們,你只說咱們剛才吃的東西,究竟是不是毒藥,”刀疤王現在最擔心這個。
如果真跟他們去搶官船,萬一事情不成,他們見機逃走,那是最好的退路。
可要是毒藥的事情不解決,他就是想逃,也不敢逃啊!
瘦矮子勾著背,一臉賊樣的搖頭,“不知道,我感覺不是真的,你想啊,毒藥哪是說有就有的,當初咱去藥鋪買毒藥,可是了不少錢呢,要不咱偷著上岸找個大夫看看?”
“看你媽個頭,你現在要是能離開這條船,老子把頭卸下來,給你當糞桶坐,”刀疤王對他的蠢,簡直恨到了極致。
且不說船上的人,光是那隻野豹,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這不,怕什麼來什麼。
他倆剛巧站在船邊,不經意的往江裡這麼一看,正好看見鬍子的屍體,仰面泡在江水裡。
大概是血都被放完了,屍體竟然還能飄起來。
鬍子眼睛還沒閉上,四腳攤開,就那麼空洞的看著船上的兩個人。
有沒有看,這誰也不知道,反正在刀疤王看來,鬍子就在盯著他,那眼神陰冷的刺骨,真像鬼似的。
刀疤王殺人都不帶眨眼的,可是親眼見著自己的兄弟死在野獸口中,就這麼被扔下去,又飄到他眼前,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場景很詭異。
瘦矮子也嚇了一跳,“媽呀,鬍子是不是死不瞑目,想讓咱們給他報仇?”
他話剛一說完,就感覺身後有陰風吹過,猛的一回頭,正對上小景死死盯著他的目光。
一隻豹子,一隻想要咬人的豹子,它的眼神絕對跟死神有的一拼。
瘦矮子當即嚇的雙腿發軟,跌坐地甲板上,“它……它又要吃人了?”
小景從鼻子噴了口氣,感覺像是鄙夷。
剛才那個人的血,已經噁心的要命,它可不想再咬一個,那樣它晚飯都不用吃了。
刀疤王也嚇到了,他握緊手裡的劍,對著小景揚了揚,“你,你別過來了,再過來,我的的刀劍可是不長眼的!”
小景更鄙夷了,似乎在它眼裡,那柄也不過是個小兒玩的把戲。
瘦矮子見豹子不動,趴著身子,就想朝旁邊爬著逃走。
就在這時,小景突然抖了抖身子,發出一聲屬於豹子的吼聲。
瘦矮子驚嚇的叫了出來,忽然身下一陣潮溼。
小景聞到屬於人尿的騷味,趕緊往後退了退。
太***噁心了!
它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刀疤王也注意到了,暗罵同伴丟人,可另一邊,他似乎也讀懂了小景的意思,“我們不會逃走,所以你不用看的這麼緊。”
小景晃了晃腦袋,留給他們一個輕蔑的目光,轉身離開,走到一處背風又能照到陽光的地方蜷縮的趴著。
別看它是閉著眼睛,對面那兩人的一舉一動,全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只要他們敢亂動,等待他們的,絕對一口封喉。
晚上的時候,沈月蘿不知怎的,心情十分好,在甲板上支了個架子,再擺一個平底鍋。
嗯……準確的說,這不算平底鍋,只是阿吉打出來的簡易鍋。
反正能盛住油就成。
牛排煎之前,要捶打小半個時辰,還得用特殊的香料醃製入味。
過程很麻煩,但是她突然想吃了。
小景聞到煎牛排的香氣,整個豹都不好了。
可它好像又怕沈月蘿看見似的,學著狗的樣子,在甲板上匍匐前進。
這一幕,看的刀疤王跟瘦矮子震驚不已。
為什麼這隻野豹在那個女子面前,乖巧的像只**物狗。
一扭頭對付別人,又換成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小景若是知道他們此時心裡所想,一定會好好鄙夷一番。
人跟人能一樣嗎?
牛排煎到五分熟,是小景的最愛。
沈月蘿淡淡的掃了一眼趴在桌子後面的小景,故意引誘它,“嗯,好香啊……該給誰吃呢?”
小景一臉無辜的抬起頭,一雙本該兇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