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達身子一軟,跌坐在地。
沈月蘿哈哈大笑,笑的張狂,笑的肆無忌憚。
對付彭達,她連一根小指頭都懶得動。
半個時辰之後,沈月蘿一行六人從彭村長家出來。
好事的村民,都守在不遠處,等到他們走遠了,趕緊跑到彭家門口朝裡張望。
裡面的情景,卻叫他們驚愕的合不攏嘴。
彭生雙手被綁,吊在他家院裡的一棵樹上,雙腳離地足有兩米高。
彭達跟彭氏正想辦法把他弄下來,可是不好弄啊!
直接用刀把繩子砍斷,又怕彭生摔壞了。
可是兩米的高度,怎麼能在不傷到他的情況下,把他放下來呢?
這可把老倆口急壞了,又是搬凳子,又是搬梯子。
彭生在上面被吊的難受,只感覺胳膊都快斷了。
見他們還沒搞定,快急瘋了。
一家人忙的雞飛狗跳,可把圍觀的人笑死了。
最後還是在村裡人的幫助下,才把吊的半死的彭生放下來。
事情還沒完呢!
到了晚上,彭達雖然告訴自己沈月蘿不會亂來,可是恐懼的陰影已經形成,就算沈月蘿沒來,他看著窗外搖擺的樹影,還是會感到嚇怕。
在忐忑不安的情緒下,他抱著柴刀睡著了。
睡到後半夜時,被尿憋醒。
本想忍著的,可是翻來覆去,怎麼也忍不了。
彭達抱著柴刀,推開房門。
尿桶就擺在廊簷下,沒擱在屋裡。他喜歡抽旱菸喝酒,尿味太大,能燻死個人。
為了給自己壯膽,他眯著眼睛,故意哼著小曲。
摸到尿桶旁邊,解了褲子。
尿意沒了,整個人都輕鬆了。
他想著沈月蘿說那些話,肯定是為了嚇他。
真是丟人,他什麼沒見過,連挪墳扒棺材都見過不少,怎能被一個黃毛丫頭嚇住了。
這樣一想,他丟掉的膽子又回來了。
抖了抖褲子,猛的睜大眼,裝做若無其事的往回走。
可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一個血乎乎的東西突然從上面掉下來,正掉在他眼前。
彭達愣了有好一會,接著瞪大了眼,驚叫著跑起來。
哪成想,褲子沒繫好,跑了兩步,他被褲子絆倒,臉朝下摔在地上,鼻子都磕破了。
彭氏跟彭生聽到動靜趕緊點了燈,跑出去。
兩人手忙腳亂的將彭過扶起來,轉過身時,彭達驚恐的盯著剛開鬼東西出現的地方,傻了似的直嚷嚷,“有鬼,有鬼,家裡有鬼!”
“哪有鬼,什麼都都沒有,我看你是睡糊塗了,”彭氏沒好氣的打了他兩巴掌。
疼痛讓彭達神志回來一些,再次定睛看了看,的確什麼都沒有。
難道真是幻覺?
摸著自個兒血淋淋的鼻子,他有點糊塗了,揉著腦袋,哎喲直叫。
另一邊,鄭林跟劉大寶抬著血淋淋的豬頭,飛奔著朝鄭林家跑去。
進了門,兩人坐在地上,捧腹大笑。
主意是沈月蘿出的,就是想警告彭達。
一想到彭達肥胖的身子摔在地上的情景,兩人笑的肚子都疼了。
凌晨時分,別人還在睡覺,鄭家就已是燈火通明。
鄭老爹衣裳穿的整齊,握著刀,正在刮豬毛,看他倆笑成那樣,不贊同的訓斥道:“你們也是的,他是村長,就算有做的不對地方,你們也不能半夜跑去嚇唬他,要是把他嚇出好歹來,月蘿就得擔責任。”
鄭林喘勻了氣,從地上爬起來,將那豬頭抱到大桌上,“是他先對不住月蘿的,一個勁的在背後使壞,要是不給他一點教訓,以後還不曉得怎麼編排月蘿呢!”
“就是,我早看他不順眼了,一天到晚,掛著村長的名頭,卻不幹村長該乾的事,欠收拾,”劉大寶晃著拳頭,只恨沒揍他一頓。
鄭老爹搖頭,還是不贊同他們的做法,“他也就是喜歡做狗腿,也沒幹十惡不赦的事,行了,這事到此為止,你們別再去惹他,也勸著點月蘿丫頭,好不容易過幾天安穩日子,可別折騰了。”
蕭寒晚上沒能離開,硬是被蘇蘭跟沈月蘿留下了。
別看蕭寒身份不低,可是隨遇而安的性子,還是讓沈月蘿吃了一驚。
粗茶淡飯,雖難以接受,但到了晚上那一頓,他竟能勉強吃下去。
沒地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