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她哪來的錢買長工?曲文君,你以為我是傻子,任由你們糊弄嗎?行了,我也不跟你們廢話,老爺命他們幾個過來看著你們,至於你的什麼長工,讓他們統統滾,”周秀蘭真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一刻都不想待。
沈月蘿拉住曲氏,目光冷的像冰,嘴角勾著一抹諷刺,“你講反了吧?是你們滾,不是我的人要滾!”
周秀蘭厚厚的胸脯一挺,怒了,“死丫頭,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我說……請你們滾蛋,這是我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家,”沈月蘿將曲氏推到身後,隨後朝周秀蘭走了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周秀蘭看她神情不善,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那四個家僕,見主子有難,急忙走上前,攔下沈月蘿。
正好這時阿吉跟老三回來了,一見這陣仗,啥也不問,幾個大跨步,站在了沈月蘿身前,捲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胳膊,“你們是誰?敢來這裡撒野,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沈月蘿盯著他倆的後背,心裡一陣暗爽。
有幫手的感覺就是好,以後打架不用她出手了。
阿吉兩人的氣勢,哪是區區家僕可以比的。
只一個眼神,便嚇的那四人氣焰全無。
周秀蘭也感覺到了危險,又退了幾步,一直退到離門口最近的位置,“你……沈月蘿,你這是要造反嗎?你等著,我這就通知老爺,讓老爺來收拾你!”
沈月蘿對阿吉使了個眼色,阿吉雖然跟沈月蘿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奇怪的是,沈月蘿一個簡單的眼神,阿吉居然也能看的明白。
周秀蘭逃到外面,朝著馬車奔過去,將那四個人留下了。
她是故意為之,那四個人都是沈府裡品行不好的家僕,讓他們跟著沈月蘿,其目地可並不單純。
周秀蘭爬進馬車裡,正要吩啥下人趕車離開。
忽然感覺馬車一陣晃動,她驚叫一聲,趕緊抓住身邊的東西。
“怎麼回事?”
外面沒人回答她,就在這裡,馬車簾子忽然被掀開了。
阿吉那張粗獷的臉擠了進來,“我家主子讓小的出來送夫人一程,想必夫人不會介意!”
他邪笑著,在周秀蘭發飆之前離開了馬車。
車伕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這個突然衝出來的抓馬的韁繩,令馬車動彈不得。
見他慢慢的退開,車伕揚起馬鞭,正要抽在馬屁股上呢。
就見那人拔出一所明晃晃的,猛的一刀,紮在馬屁股上。
馬兒吃痛,舉起前蹄,嘶鳴一聲,帶動馬車劇烈搖晃。
接著,馬兒瘋狂的衝了出去,跑的飛快。
車伕嚇白了臉,死死的揪著韁繩,也不敢鬆手。
他還好點,周秀蘭可就慘了。
抓住什麼也不管用,只感覺自己像個球似的,在馬車裡滾來滾去。
撞的頭暈眼花,鼻青臉腫,髮髻散了,珠釵掉了一地。
等到半個時辰之後,馬兒終於安靜下來時,車伕掀開簾子,看見周秀蘭的臉,嚇的驚叫一聲,以為自己見鬼了。
周秀蘭平時養尊處優,連路都不肯走。
這麼劇烈的顛簸,差點讓她去了半條命。
馬車到了沈府門口時,周秀蘭是被人抬下來的。
稍晚點,沈婉去看了周秀蘭,當得知馬兒是被沈月蘿扎的受驚時,她又急又怒。
回到自己的小院,沈婉站在種滿牡丹花的院子裡,好看的秀眉緊緊蹙著,緊握的手指,掐的手心都快溢位血來了。
銀杏端著剛熬好的藥,怯生生的站在她身後,“小姐,剛熬好的藥,您快乘熱喝了吧!”
從詩會回來之後,沈婉閉門不出,請了沈府的大夫,給她開藥。
大夫也很為難,放屁又不是病,等到時間過去,自然就好了。
可是沈婉不依,非說自己得了病。
沈府的大夫沒辦法,只能給她開了些補身子的藥,讓她先吃著。
沈婉看著黑褐色的藥碗,立馬想到沈月蘿給她的侮辱,手一揚,藥碗被打落在地,“沈月蘿,我絕不會放過你!”
銀杏低著頭,默默的收拾藥碗。
“哼!”沈婉將心中的憤怒發洩在開的正豔的牡丹花上,一朵朵的揪下它們,在手裡的揉捏。
銀杏收好爛碗,不敢走遠,就在原地站著,看著自家小姐陰沉的臉色,她出了個主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