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孫芸懶得搭理他,叮囑小春,“明日月蘿丫頭要到府裡送肉食,到時該怎麼做,你清楚吧?我告訴你,這事要是給我辦砸了,我就把你砸了,聽見沒有!”
“小的聽見了,”小春被嚇的直冒冷汗。
想起那些被砸碎的石桌,一陣陣寒意從腳底往上竄,冷的他牙齒直打顫。
且說龍璟回到御蘭院,原本是要洗澡的,可是走到屏風後,站了一會,又折了回來。
臉上的銀質面具已被他丟在桌上,露出一張美到極致的容顏。
略帶冷意的眸子,此刻閃現出一絲煩躁的情緒。
這樣的煩躁在他以往的生命裡,從不曾有過。
他煩躁的不止是沈月蘿,還有他自身的反應。在屋裡來回踱步好一會,他忽然在窗前停住腳步。
五月的時節,院裡的蘭花開了謝,謝了再開。
不管何時,他的院裡總有淡淡的幽香飄散著。
秋去冬來,斗轉星移,他每日就活這一片孤寂的冷香之中。
時間久了,除了淡漠的平靜,好像再沒有多餘的情緒能左右他。
小春曾開玩笑說,他的日子跟廟裡的和尚相差無幾。
那時,他並不在意。
永安封地,不只是一片封地。
它還牽連著數以百萬人的生計,從小他便被世子的身份束縛。
十歲之後,便開始了一系列的籌劃,直至今日,永安得到了十年的安定穩固。
而他,也漸漸被世人淡忘。
龍璟挺拔的身影站在那,孤寂的,連窗外的陽光也溫暖不了他。
一片落葉,悠悠盪盪的掉在他的肩上。
龍璟拿起那片銀杏葉,放在眼前細細的看著。
小春走進御蘭院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不知為何,他覺得眼睛有點酸,有點澀澀的。
主子雖然嘴毒,脾氣不好,還有很嚴重的怪癖,可他知道,主子其實是孤獨的,只是他從來不說而已。
快走到廊下時,小春收斂的心情,擠出一臉的笑容,“爺,我還以為您去洗澡了呢,是不是水涼了,要不然我去換一桶水?”
龍璟站在那沒動,秀氣好看的眉緊緊蹙著,“那女人是不是很髒?”
小春愣了,沒搞懂主子的意思。
不等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