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帶子。
沈月蘿給她盛了麵條,還夾了個雞腿擱在上面,“讓你好看著美容店,你竟又跪,現在美容店由老王妃看著呢,我還得另外找事情給你做,哎,對了,你哥呢,他不是去找你,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當然回來了,他一回來就去見成王跟我爹了,”蘇蘭披頭散髮的坐下,晃了晃腦袋,將溼頭髮甩到身後,捧著雞湯碗就開始大喝起來。
一碗雞湯麵下肚,肚子有了暖意,蘇蘭又開始抱著雞腿啃。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沈月蘿看著她的吃相,才知道自己的吃相在別人眼中,是個怎樣的粗魯。
“唔……我又餓又饞,你晚上叫人給我做燒雞,明兒做醬雞,後天做紅燒雞,這幾天我都要吃雞,”蘇蘭狼吞虎嚥的啃完一個雞腿,又端了碗,自己去盛面,嘴還不閒著,“你是不知道,蕭寒家那地,真是太窮了,農人連耕種的地都沒有,這一次洪水可把他們那兒的人害慘了,只怕他們今年冬天要捱餓了。”
“你講的是啥?仔細點說,”她說的不明不白,沈月蘿也聽的不明不白。
蘇蘭捧著碗,想到皖洲那個地方的慘相,再好的胃口也沒了,“就是很慘嘛,他們那裡地勢很窪,到處都是湖草淺灘,好多地方都不能種莊稼,這回洪水爆發,淺灘都變成了湖,我走的時候,洪水還沒有退去呢,有些人搬去高點的山上,有些就住在船上。”
其實蘇蘭看見的景像,不過是一個角落而已。
她才去幾天,怎能看清皖洲的全景。
相比永安的富庶,皖洲無疑是一塊貧瘠的土地。
他們唯一的,也是最賺錢的行當,就是怒江的船運。
這項生意,是跟永安一起做的。
永安在上游,皖洲在下游,是必經之地。
前幾年,怒江上船匪橫行,專門打劫過往的船隻,有時候也會去附近的村莊搶點東西。
蕭寒上位之後,下了狠心,帶著兩艘船,去堵截船匪,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但是事與願違,想法是好的,無奈事實太殘酷。
兩方都死了不少人,最後的結局,也只不過將船匪驅趕到北方。
他們啥時候會捲土重來,這就不好說了。
所以,皖洲這個地方,直可謂,倒黴到家了。
“這麼說,蕭寒的壓力還是很大的,那你呢,有想過嫁給蕭寒之後,如何為他分憂嗎?”沈月蘿神色正經了不少。
“之前沒去看過,還沒覺得怎樣,可是現在……月蘿,你一定要幫我,以後我跟著你一起做生意,等我有實力了,我便帶著皖洲的百姓一起做生意,讓他們儘早擺脫貧苦的日子,”蘇蘭激動的看著她。
“那我問你,蕭寒有沒有對你有所表示?”
“這個嘛……”蘇蘭突然紅了臉,滿臉的霞光。頭垂的很低,下巴都快抵到胸口了。
“什麼這個那個的,有還是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你犯不著拼死拼活的去幫他,”沈月蘿恨她的不爭氣。
說好的矜持呢?說好的愛搭不理,視他為無物,讓他著急,讓他吃醋呢?
一轉身的功夫,這妞就對人家投懷送抱去了。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的意思,蕭寒對我很好的,回皖洲的路上,他還抱過我呢,晚上我們露宿的在外,他……他……”蘇蘭媚眼含春,整個人像泡在蜜裡的小蜜蜂,甜蜜的拔都不拔不出來。
沈月蘿受不了的抖了抖肩膀,“他什麼?他是摸了你,還是親了你?要是親了,親哪了,臉蛋還是嘴巴,你別告訴我,他只是抱了一下,僅僅這一抱,你就要為他出身入死!”
還好屋裡只有她們兩人,否則蘇蘭真要縮到桌子底下了,“他……他親了這裡。”
沈月蘿瞪大眼睛,盯著蘇蘭指的地方,結巴著道:“額頭?他,他只是親了你額頭?”
這妞額頭還有留海蓋著,說句不好聽的,蕭寒親的頂多算是頭髮。
尼媽!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為了糊弄蘇蘭,連這種卑鄙的手段都用上了,真不是個東西。
沈月蘿在心裡把蕭寒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過了明天,她非得好好教訓這貨一番不可。
否則他還以為世上的女人,都是蠢的呢!
蘇蘭坐在那,扭啊扭,“雖然只是額頭,可是他靠的好近,我都聞到他的呼吸了呢!”
“我要是你,大好的機會,一定撲上去,將他壓倒!”
“啊?這個……我倒是想過,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