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震天沒有立即做聲,扭頭看了龍璟。
“咳咳”龍璟以拳掩著嘴,有氣無力的咳嗽,“全憑成王殿下做主。”
這話就代表了他跟龍震天都對沈奎的事,做了讓步,間接的曲從。
鳳奕呵呵一笑,“如此甚好,來的路上,本王還以為永安的事朝廷插不上手呢,沒想到永安王跟世子,都是通情達理之人,本王跟父皇,甚是欣慰。”
蘇沐之乘著機會,走到外面,揮手讓兩名侍衛前去釋放了沈奎。
百姓中間,傳來此起彼伏的唏噓聲。
他們很不解,為什麼到了最後關頭,沈奎竟然還能逃過斬刑。
龍昊不知怎麼想的,突然站出來,走到斬刑臺前,拔高了聲音,對底下的百姓高聲道:“各位鄉親父老,稍安勿躁,今日的斬刑,因另有證據,所以改日再判,諸位請回吧”
沈奎最終又被押回了永安大牢,經過這一事,他又瞬間蒼老許多,被人從斬刑臺拉起來時,背都直不起來了。
永安城的驛館中,龍震天親自陪同鳳奕跟蘇鴻遠。
沈月蘿原本是準備去四海銀號,答應給龍璟
四海銀號,答應給龍璟做頓飯,她材料都帶了,怎能失言。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龍璟被留在驛館。
沈月蘿本想離開的,蘇鴻遠卻命人將蘇蘭帶了過來。
在走去驛館的路上,蘇鴻遠已經讓隨從打探了蘇蘭的下落,並得知蘇蘭這段時間都是跟沈月蘿混在一起。
連蘇蘭整日追著蕭寒的事,他也瞭解的一清二楚。
於是乎,這位宰相大人,對沈月蘿的敵意有增無減。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沈月蘿離開。
事已至此,沈月蘿也不擔心了,跟龍璟一起坐在驛館的前廳,時不時的偷瞄在座的其他幾人。
很顯然的是,沈月蘿坐在這裡,顯的那麼突兀。
至少在蘇鴻遠跟鳳奕的眼裡,她根本不該坐在這兒。
他們怎麼樣,沈月蘿一點都不在乎,她坐的心安理得,時不時還對龍璟投去怨恨的眼神。
都怨他,非把自己拖進漩渦中。
她的生意啊她的銀子,她的發財路,都被這傢伙攪合了。
龍璟淡定的坐著,雖未朝她的方向看一眼,但沈月蘿那點心思,又怎能逃出他的法眼。
蘇蘭從外面跑進來,剛邁進廳裡,看見坐在那的幾個人,張狂的膽子飛的影子都不剩,怯怯的喚了聲,“爹,大哥。”
蘇鴻遠猛的一拍桌子,“哼你還好意思叫我,在外面瘋了這麼久,我以為你早忘了我是你爹,忘了你姓蘇”
“爹,您不同意我離開京城,來永安的嗎不帶這樣找後賬的,”蘇蘭委屈的縮著脖子,腳步一點一點的往後退,是朝著沈月蘿的方向退,誰讓她現在怕的要死,肯定要找個墊背的。
蘇沐之站起來,瞧著小妹委屈可憐的樣子,直嘆氣,“蘭兒,你太任性了,爹何曾答應過,是你自己去求的皇上,一個女孩子家獨自離京,你可知萬一出了事,後果會有多嚴重”
沈月蘿在心裡感嘆,有個哥哥真是好。瞧這蘇沐之眼裡的關切,可沒有半分虛情假意。
“也沒出啥事呀,你們瞧,我現在不是很好嗎而且我還要跟著月蘿做生意呢,以後自己賺錢,做大商人,”蘇蘭鐵定了心把沈月蘿拖上,反正沈月蘿這張嘴比刀子還厲害。
蘇鴻遠本來可以不那麼生氣,但是一聽蘇蘭竟要跟著沈月蘿混,還要做什麼生意,這豈不是要丟盡他們蘇家的臉嗎
“胡鬧”蘇鴻遠猛的站起來,忽又覺得不妥,趕忙向鳳奕歉意的說道:“讓殿下跟王爺見笑了,蘇某管教不嚴,小女放肆的很,實在是丟人哪”
鳳奕大度的擺手,“無防,蘇蘭跟蕭寒的婚事,的確是父皇應允的,兩人相處這事,其實父皇不是那個意思,是蘇姑娘理解錯了。”
龍震天也道:“孩子不聽話,自當管教,蘇相請便。”
“多謝殿下跟王爺理解,”蘇鴻遠道完了歉,再轉身面對蘇蘭時,又是一臉的兇相,並將兇相延伸到沈月蘿臉上。
這丫頭,真不知她是膽子大,還是傻到不懂得尊卑之分,在這裡還能坐的安穩,真是無可救藥。
“蘭兒,你今日就跟著沐之住進驛館,不要再到處亂跑,至於做生意,你想都不要想,那不適合你,我們蘇家是名門旺族,丟不起這個臉,沈姑娘,你要怎麼做事,那是你的自由,請不要拖上老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