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想到啊,我兌了幾種香料混在一起,聞著香極了,不信你們聞聞。”
剛開始她只焚了一種香,後來閒著沒事,就開始搗騰那些香料。
沒想到混在一起的香料,別有一番香味。
沈月蘿跟冬梅被她的香味燻到,齊齊往後撤。
鳳靈羽在屋子裡待了一天,那香味都快滲到她面板裡去了,倒是不難聞,就是怪嗆人的。 眼見沈月蘿跟冬梅都離的老遠,鳳靈羽倒也沒說什麼,只當她倆不識貨。
三人坐了片刻,沈月蘿有些受不了她身上的味,起身上樓去了。
姬兒盯著她的背影,不知怎地,整個人激動到不行。
幸好她把頭垂的很低,不讓人看出她的興奮。
到了上夜晚,雨竟然越下越大。
這**前來求宿的人,也多了起來。
老掌櫃跑去跟龍璟求情,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是看在往日的交情,以及日後客源的份上,他總不能把客人都關在外面。
龍璟聽到老掌櫃的請求,再看一眼樓下大廳裡聚集的人,他微微一笑。
“行吧,他們可以住下,但不能發出噪音,我家娘子需要休息。”
“是是,小的一定緊著叮囑他們,不讓他們亂吼亂叫,”老掌櫃謝了又謝,隨後便下樓了,開始安排他們住下。
孫下不解,“主子,您放這些人進來,只怕不妥,人多事雜,難保他們其中沒有對刺客。”
“哼,你防得了這一手,他們還會有其他的法子,倒不如主動放水,把他們放在眼皮子底下,這樣反倒更安全些。”
孫下面色凝重,兩人又說了會話,他便提著刀下樓去了。
龍璟在走廊裡站了會,負手看著樓下的人,在其中幾個人身上略作停留。
在這十幾個人裡頭,只有一個男人例外。
不似其他人在那吃喝,划拳叫嚷。
那個男人戴著個斗笠,身上披著蓑衣,好像剛從雨裡來。
他背對著龍璟,看不清臉。
當龍璟的視線下移,看見了他露出一截的鞋子。
“呵,”龍璟笑了。
那人耳朵微微抖動,在龍璟轉身要走時,那人突然回過頭來。
在無人注意到之跡,手中的酒杯,脫身而出,對著龍璟快速的飛了過去。
龍璟沒有任何詫異,手腕一動,下一秒酒杯便落在他的手中。
下面的人,長著一張佈滿鬍鬚的臉,連眼睛都是漆黑的,簡直像極了從墨缸裡撈出來的人。
“請你喝酒!”說是請,可他語氣中卻沒有半點請的意思。
這酒杯如果打在不懂武功,或是內力不強的人身上,可不是開玩笑的,手骨定會折斷。
龍璟轉動著酒杯,似乎真的在思考著要不要喝,“兄臺這酒……本王不想喝!”
說著,他丟下酒杯,沒有用內力,任由酒杯從樓上掉落。
酒杯摔碎的聲音,驚動其他食客。
一時間大廳裡,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龍璟邁著沉穩的腳步,走下樓。
他一下來,整個現場的氣氛都不一樣了,所有人都覺得呼吸困難,溫度也降了好多,一股股的寒意,從四面八方摸胸蜂擁而至,冷的他們牙齒打顫。
龍璟步態從容的走到那人桌邊,親自動手拉開了椅子,背對著小二喚道:“再來一壺酒,要最好白乾酒!”
“哦,這就來,”小二剛才也愣愣的看著他們二人,直到龍璟說話,這才醒來味來。
小二匆忙送上來一壺酒,順便觀察這二人的神情。
以他精明的腦袋,怎麼會看不出這二人不對盤。
龍璟端起酒杯,不再是往日的挑剔潔癖,而很豪邁的舉起酒杯,“見識就是朋友,不管閣下從哪來,以做什麼,本王都得跟你喝這一杯!”
那人並沒有因為龍璟的另眼相待,而表現出什麼喜悅,依舊是那副淡淡的冷意,“王爺的話,在下不懂,我是個粗人,不懂得咬文嚼字那一套,這個情,我不能領。”
龍璟不理會他的拒絕,仰頭喝下杯中酒,“不,這個情,你非領不可,以閣下的身手,縱然本王這裡有眾兵把手,你想悄無聲息的結果一個人的性命,也並非難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兩人心裡各處有數。
沈月蘿就在房中,以這個人的武功,完全可以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殺了她。
不是龍璟漲他人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