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採文彎著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剛一出房門,撲面而來的冷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今年的大雪,下的太大了,溫度也很低。
這樣下去可不好,會凍死很多人。
地裡的莊稼也經不得這麼低的溫度,照這樣下去,來年春天的饑荒,不可避免。
這個想法,並不是她的。
而是醒來之後,推開窗子,看向院子外面風景的沈月蘿。
她這一覺睡的又香又沉,早上醒來精神也特別好。
龍璟在她下床的時候就醒了,他側著身子,一隻手支著腦袋,眸中帶關慵懶笑意的看著窗邊的人兒。
“怎麼了,你在嘆氣?在嘆天氣,還是想家了?”
沈月蘿撥了下自己的包包頭,“當然在嘆天氣了,你看這場雪,好像太大了點,你說會不會有饑荒的事情發生?”
饑荒的這種事,每個朝代,每年都可能有。
有大饑荒,也有小範圍的饑荒。
事情可大可小,得看怎麼處理了。
但是以她的觀察來看,如今南楚皇宮裡的人,一心都撲在爭奪皇位上了,真不知道他們有多少心思放在黎民百姓身上。
龍璟也看向窗外的雪。
下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隨著雪越下越厚,溫度越降越低,把莊稼凍壞。
“饑荒每年都有,南楚地域遼闊,很難沒有饑荒發生,這就得看上面的人怎麼處理。”
“說的也是,我這是瞎操心,人家說不定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呢,相公,你再睡一會,我出去走走,”其實啊,沈月蘿是有點受不了他火熱的眼神。
這個男人,怎麼總是喂不飽,叫人無語。
沈月蘿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走到外面,嗅到清冷的空氣,感覺腦子清醒了很多。
“咦,主子,您怎麼不多睡會,”小春把袖子往裡攏了攏,神色有點不自然。
沈月蘿古怪的看他一眼,“現在已經不早了啊,陪我去逛逛太守府,見識一下。”
小春用肩膀蹭了下臉頰,還是沒把手抽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閒庭信步,走的很慢。
直到走了了玉春院,沈月蘿才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他,“說吧,昨晚發生了什麼。”
眼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小春的不同。
怎麼可能一樣,跟一個女子睡了一夜,再怎麼著都會有點異樣。
小春心裡悲哀了一下,才道:“就是出了點小意外,不過已經解決了,您不用擔心,真的。”
他怎麼能說啊!
根本說不出口,把人家姑娘睡了,還沒真的發生,他後來想想,感覺很窩囊。
沈月蘿也沒追問,只是看了眼他始終攏在一起的手,忽然叫了聲,“哎呀,誰掉的錢!”
“啊,錢?錢在哪!”小春第一個反應就是低頭找。
手也很自然的鬆開了,根本沒意識到,這是個騙局。
沈月蘿淡定的瞅他手上的牙印,笑的有幾分猥瑣,“行啊,都搞受傷了,快跟我說說,這是誰咬的,你把人家怎麼樣了,要是看中了,本王妃替你搞定。”
小春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主子,您就別調侃我了,昨晚真的只是個意外,也真的沒發生什麼,我跟她兩清了,您看,我又是受傷,又是賠錢,還不夠倒黴嘛!”
沈月蘿抱著手臂,嘖嘖搖頭,“你瞧你那點出息,還算不算個男人了,既然幹了,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哎,不過我可告訴你,這太守府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睡也就罷了,別招啊!”
要是其他的姑娘,興許這個媒,沈月蘿就給他做了。
畢竟憋屈處男的日子,也很苦悶的。
但是這個太守府的女子……不行!
“主子,您就饒了我吧,我真的已經處理好了,再說,也沒發生什麼,就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她也同意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真的,您就別再提了,”小春急的快給她跪了,真後悔讓她看出來,以後鐵定沒完沒了的囉嗦。
兩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便已走到了前院。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鶯鶯燕燕的笑聲。
兩人走到拐角處,穿過月牙拱門一看。
我操!
沈月蘿直覺想罵娘,這個章桓之太他孃的會享受了,他也不怕油盡燈枯。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