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微一抖,她勾了個諷刺的笑容:“知道,所以呢,我該做些什麼嗎?”
“我知道你想對付秦家,我可以幫你。”
秦悅歆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側頭看了他半響,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屋子裡面有些沉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悅歆才緩緩開口:“我抽根菸,介意嗎?”
她是這樣問,而還沒有等許淮南開口,她就已經起身走到那電視機下的櫃子,抽開將香菸和打火機都拿了出來。
現在,只有尼古丁能夠讓她冷靜清晰下來。
許淮南看著她的眉頭皺了皺:“我可以娶你。”
秦悅歆看著他突然就笑了,帶著幾分苦澀:“許淮南,你不愛我。”
他沒有否認,看著她打著打火機點燃了香菸,眉頭微微一皺,卻還是沒有說什麼:“我可以娶你,然後幫你對付秦家。”
秦悅歆吸了一口香菸,慢條斯理地將那煙霧從口中吐出來,才看向他開口:“為什麼?”
她向來都是優雅溫婉的,現在抽著香菸,卻無端的多了幾分妖豔。
只是許淮南沒有半分的異動,在她抽了第三口香菸的時候抬手按住了她的手,在秦悅歆錯愕的時候直接將她手上的香菸抽了出來,按著菸灰缸上按滅,才開口:“記得兩年前,四月十八號的那個晚上嗎?”
秦悅歆還沒有從他抽走自己手上香菸的動作中反應過來,冷不叮突然聽到許淮南這麼一句話,她整個人都是僵的,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許淮南,各種的情緒上心頭:“你,那,那個晚上,是你?”
他看著她,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不變:“是我,我那天晚上,被人陰了。”
她抿著唇,“我也是。”
氣氛有些尷尬,竟硬生生地衝減了陸晨安給她錐心的難受。
一時之間,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坐在那兒,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將近過了五分鐘,許淮南才開口:“雖然說,現在可能有些晚了,可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擔起這個責任。”
秦悅歆看著他,有些怔怔,要是一開始的時候嫁的人是許淮南,她現在或許就不用這樣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什麼果都有,就是沒有如果。
她低了低頭,怔怔地看著那菸灰缸上被許淮南強硬地按滅的半截香菸:“我已經嫁過陸晨安了。”
許淮南抿了抿唇:“影片的事情,我有很大的責任。”
他不是很瞭解,因為那時候剛回國,等他想去關注的時候,所有的訊息已經被封鎖了。但是這件事情鬧得確實是大,他根本就不用再刻意地讓人去查些什麼,他就將事情大概都知道了。
見她不說話,他繼續開口說道:“我娶你,然後幫你對付秦家,或者如果你想,對付陸晨安也可以。”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沒有說話。
氣氛又這樣沉了下來,外面下雨的聲音蓋過了兩個人的呼吸聲。
秦悅歆最終還是拒絕了,如果是兩年前,她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因為她恨秦家,恨到不惜將自己拉進陸家這個深淵裡面去。
可是現在,她已經厭倦了這些你報復我我報復你的把戲了。
那一天許淮南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她了,開啟電視機,到處都是陸晨安和秦家二小姐離婚之後再娶秦家大小姐的新聞。
秦悅歆從來都是任由電視上的新聞播著,那張請帖被她拿出來放在桌面上,只要她坐在沙發上,她就能夠看到。
每看一次,她的心就沉一分。
她就是腰告訴自己,陸晨安到底有多狠,一刀刀地往她的心上的肉剜過去。
韓舒雅擔心她會想不開,隔三差五總是會約她出去吃飯聊天。
她們從來都不會聊陸晨安,也不會聊秦芷茹,大多數都是聊以前大學的事情。
“我那時候以為,你會和趙一燊結婚的,卻沒想到,趙一燊最後也成了那樣的人。”
韓舒雅剛說完,就後悔了,她只是感慨一下,卻沒想到又把話題繞到這方面是上去了。
秦悅歆端著湯水抿了一口,她今天沒有化妝,唇瓣上的顏色有些淡,整個人看上去病弱的很。
聽到韓舒雅的話,只是笑了笑:“我也以為我會和他結婚的。”
卻沒想到,到頭來,最愛你的人,卻成了上你最深的人。
她不愛趙一燊,可是她真的是想和他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卻沒想到,那個苦苦追了自己兩年多的男人,竟然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