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然,這個蘋果酸酸的。”沈墨初嘟著嘴,嫌棄地看著手裡的蘋果。
“真的假的?我吃吃看。”沈穆然的眼睛終於不再盯著手機螢幕。
“喏!”沈墨初體貼地用水果刀切下一塊,送進沈穆然的嘴裡,“怎麼樣?酸不酸?”
“還行啊。”沈穆然挑眉,“還要吃。”
“唔,好吧!”沈墨初撇撇嘴,“再吃一口就不能吃了,素媛姐姐昨天交代過得,你不能亂吃東西。”
“哥,你是我哥,不是素媛的哥!”沈穆然說了一句極其繞口的話。
“我可不敢不聽素媛姐姐的話。”沈墨初小聲地嘀咕著。
“那我呢?”沈穆然反問。
“你是我弟弟,應該聽我的。”沈墨初不假思索。
“應該聽我的。”沈穆然隨口一應,把頭腦簡單的沈墨初攪昏,自然是難不倒他的。
“為什麼?”
“因為我是你弟弟,你要照顧我。”
“好像你說得有道理。”
“當然,我讀書多,不騙你。”沈穆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再說了,以後,以後你是要娶她的人,怎麼能怕她?”他的笑容僵持在臉上,然後一點一點地化開,迷霧般的多了些苦澀的味道。
☆、替罪羔羊
“哪個是沈穆然?”大清早的,幾個看起來就不十分友善的人闖進了病房,將一室的寧靜徹底打破。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沈穆然半靠著床頭,左臂上連線著一條透明的管道,此刻正有腥紅的液體流向他的體內。
他的臉色蒼白到透明,虛汗不斷,眼神有些渙散無光,與以往鏡頭前的美好大相庭徑。
“經有關人員檢舉,MG涉嫌使用低劣裝潢材料,麻煩負責人跟我走一趟吧。”張肯是個典型的黑臉包公,拿出了一張逮捕公文,待到看清了對方的臉色後有幾分的猶豫。
沈穆然思索了一下,手指按了按脹痛的腦門,開啟了電視,調製晨間新聞,果不其然,一切都被見縫插針的媒體爭相報道。
“大家先不要激動,MG作為C市的老牌企業當然不會姑息所有的錯誤,檔案是由總經理親自審批的,他會接受檢方的調查,給大家一個交代。但是,在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我們拒絕任何的流言蜚語。”沈鳴浩被團團圍住在公司的大門口,保全人員盡力地維持著現場的秩序,奈何還是過於混亂。
“聽說沈總經理正在醫院接受治療,他真的會依言接受調查嗎?”記者A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沈穆然住院治療對外完全封閉,顯然,這是旁人設下的一個局。
“小感冒而已,當然不會以此來推託調查。”沈鳴浩脫口而出,車子已經到了他的身旁,他迅速地開門進去。
“沈總經理究竟會不會接受調查呢?MG的裝潢材料是否真的有問題呢?度假村計劃是否能夠照舊執行呢?我臺記者將為您實時報道。”
“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張肯切斷了電視的開關,雖有些遲疑,但他知道公務是一定要執行的。
沈穆然腦子並不如從前那麼好使,渾渾噩噩的,老是混亂得厲害,默了許久,才理出了頭緒。
度假村的開發是他不知道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已然不再插手新的案子,而現在卻莫名其妙地成了簽署同意書的人,原因很簡單,他是替罪羔羊。
“沈總經理,請你自覺配合公務。”張肯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耐心消失殆盡。
“我知道了,我換一下衣服。”沈穆然啞然失笑,幽深的眸子裡閃爍出厭惡與諷刺。
公司出了事,總要有人承擔責任的,而度假村的涉及面太廣,如果地位不夠,自然是不能足以堵住眾人的口舌。
他開啟衣櫃,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淡笑著說,“我的動作有點慢,可能要麻煩你們多等一會兒了。”
走進洗手間,小心翼翼地打理著著裝與形容,換上了衣服,他的臉色被襯得更加詭異。糾結了一會兒,他走出了洗手間,拿出了柯素媛留在病室裡的口紅,仔細地抹上,對自己的這幅樣子還算滿意。
要知道,在外人面前如果丟了沈家的臉,沈鳴浩一定不會對他客氣的。
前前後後等待了接近二十分鐘,張肯和同事早已開始不耐煩,暗道,一個男人竟可以如此的磨蹭。二話不說,掏出了手銬,“啪嗒”一下,便緊緊地拷住。
“穆然。”沈鳴浩恰逢時宜地推門而入,恰見手銬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