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恩柒這邊還在悠哉的逗貓,她弟弟那邊就顧不上悠哉了。 “你的意思是,趙那宣的靈魂住進了她媽媽身體裡?取代了她媽媽?” 付良澄眼裡覆著震驚,蘇千殷沉著的臉色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趙夫人聽了蘇千殷的話後,臉上的悲傷半分不減,反倒是從容的掩面輕泣起來。 “你怎麼能......這樣胡言亂語呢?那宣都不在了......你怎麼能拿她開玩笑......” 她的眼神轉瞬暗淡,像是燭火褪去一身亮麗的衣裳,艱澀的聲音響徹在偌大的別墅裡。 蘇千殷皺了皺眉:“趙那宣,你到底想幹什麼?” 趙夫人掩面的動作一頓,一陣拖腔的笑聲突然破涕而出,她看向蘇千殷的目光裡竟懸著一抹欣賞。 “我不懂,最瞭解媽媽的人是我,我已經把媽媽演的夠好了。” 趙夫人眼裡溢位幾分不解,不,現在應該改口叫她趙那宣。 “你為什麼還能識破我?難不成你這雙眼睛除了能看見鬼,還能看見附身在人體內的鬼?” “並不。” 蘇千殷微微搖頭,她的眼睛並沒有神奇到這個地步。 “我早上在走廊有碰見過你母親一次,我也很碰巧聽見她對你的愛稱是宣宣,哪怕哭的泣不成聲,嘴裡喚著的還是宣宣......” “就憑這樣?你就認定我是趙那宣。” 趙那宣眼神莫名一揪,心底倏然泛起幾分不適。 她不認為她是在心疼母親。 心疼這個不回家陪她吃飯的母親。 母親很有錢,把她的房間佈置得美輪美奐,用數不清的首飾供著她,衣櫃裡全是名師設計的衣服,繚亂的華麗。 但是母親不知道。 這棟別墅早就被繁華的堆飾佔據了,連空氣也是冷冰冰的。 每逢她生日,除了滿車的玫瑰花和一頓孤獨的燭光晚餐,還有什麼能證明她被人愛著? 一想到此,趙那宣滿眼被瑩光所蓋,蓄滿了淚水,視線逐漸渾濁起來。 這會不是裝出來的。 她是發自內心的在傷心。 冰冷的水晶鞋,繡滿鑽石的裙子,穿在她身上都讓她喘不過氣。 她想要的,不過是下樓時能看到別墅大門被推開的一幕...... “我相信一個母親愛女兒的心。” 蘇千殷見狀,稍稍收斂了語氣,她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昨天在舊校區那一幕。 蔡禮雯和她的母親。 她們的感情是超越生死的。 “她喜歡叫你宣宣,是因為你對她而言是無可替代的,這也是你沒有發現的細節。” 蘇千殷直視她道,“你在扮演你母親時,對自己的稱呼是那宣,不是宣宣,自己叫自己宣宣很奇怪吧?” 趙那宣別過頭搓了搓眼角,故意提著嗓子,不讓哽咽聲外漏。 “我只是討厭聽她叫我宣宣,宣宣如果對她真的那麼重要,她根本不會拋下宣宣去了國外。” “這就是你奪走你母親身體的理由?” 旁邊不知何時被忽視的付良澄,是唯一不會偏離主題的人。 趙那宣輕嘲道:“我是想試試能不能成功,沒想到這麼順利。” 她自動略過離她最近的付良澄,把視線全部偏向蘇千殷。 “正如你所說的,她是我媽媽......我跟她的靈魂契合度可能比較高吧。” “那你為什麼要換掉電腦的照片?” 蘇千殷話鋒一轉,直接走到房間裡擺放的桌子旁,豎起手腕把電腦轉了個方向,螢幕上呈現的是開機狀態。 那張女人盪鞦韆的照片不見了。喜歡她貴為死神的寵兒()她貴為死神的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