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蘇千殷還是沒能去找成沈斯澤。 重症監護室內,沈斯澤雙眸無神地躺在病床上,胸前還插著幾根管子,床邊的心電圖持續波動著。 他是恢復了意識,但是沒有知覺,渾身都動不了。 唯一能給他解悶的,就是旁邊傳來的交談聲。 “這種人怎麼還能被救回來?真不知道老天在想什麼。” “反正等他好了之後,也逃不了死刑,乾脆就這樣死了算了,免得我在醫院裡擔驚受怕的。” “我聽說他殺了好幾個人,連孩子都不放過,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魔,要照顧這樣的人真讓我心寒。” ...... 聲音漸漸遠去,隨後響起決絕的關門聲。 啪! 沈斯澤閉了下眼,淚水突然順著眼角失去支撐,落在枕頭上,白色的布料瞬間暗了一片。 監護室外面,付恩柒正坐在長椅上,拿出手機點開微博。 那條影片在網上掀起的波瀾,依舊沒有要平息的跡象。 即使微博官方已經封了釋出影片的那個賬號,但是也有不少人早就儲存了下來。 還有的人更囂張,直接把影片裡的蘇千殷摳成影象,放大後,上傳成了自己的微博頭像。 就連暱稱也改成了“我的頭像細看極恐”。 原本評論區裡大部分人,對影片的內容都還抱有懷疑態度,可似乎有誰故意在網上帶節奏,發出多條惡評和誇張言論,成功把事件的重心都集中到蘇千殷一個人身上。 熱搜的標題也變得越來越危險,幾乎都是在針對蘇千殷的。 #泫英高中學霸變惡魔# #蘇千陰# #“正當”防衛# #北瞿市恐怖襲擊# 付恩柒往下翻著評論,眼裡沒什麼情緒。 她突然有點好奇,如果排除他們這些知情人,世界上究竟還有誰會相信蘇千殷? 泫英高中。 一堆記者擁擠在校門口,保安張開雙臂,艱難地把他們攔下來,卻還是被推搡了好幾下。 學生們站在校門內,沒有輕易地邁出去。 保安推開伸到他面前的話筒,皺著眉道:“都說了,這個學生現在不在我們學校,你們不要再過來了......” 領頭的那個記者已經沒了耐心,扯著嗓子大喊:“我就想採訪一下你們,對於你們同學蘇千殷的所作所為,你們有何感受?” 後面也有記者跟著出聲:“你們覺得她的做法是對的嗎?網上都說蘇千殷是有著天使面孔的殺人魔,你們認同這樣的說話嗎?” “認同個屁!” 顧溪禾扒開擋在身前的同學,把書包扔在地上,眼看著就要衝出去,還好齊晏禮在後面拉住了他。 “不許說我們學神壞話!” 他怒吼道。 “所以你們現在是打定主意,要包庇一個隨便開槍的高中生嗎?” 記者繼續逼問,“就算事實擺在眼前,你們也要奮不顧身站在她那邊嗎......” “我們就是要站在千殷學姐身邊!” 一個矮小的女生突然站出來,撿起顧溪禾扔在地上的書包,神情堅定,“別跟我談什麼事實,就憑一個沒頭沒尾的影片,你們想給學姐定罪,是當我們泫英高中沒人了嗎?!” 站在後排的一個男生高聲道:“你們這群置身事外的人,僅憑一個狗屁影片,就弄得自己好像多瞭解蘇千殷一樣,你們這麼能耐幹嘛不去佔領全世界?” 季澤泓往校門口挪了挪,冷眼掃過這群記者,面上是少有的正經嚴肅:“我這人不喜歡發脾氣,但是有誰敢說學神一句不好,我會立馬把他天靈蓋擰下來。” “我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敢說,我在泫英待了整整兩年,能確定蘇學姐是一個很好的人。” 又有女生說道,“她雖然總是冷冷的,但是對我們從來不敷衍,剛入學的時候,得知我有東西落在計程車上,她直接跑出校門去追。” “蘇千殷真的很好,能成為她的同學,我很榮幸。” “我有一次在廁所哭的時候,就被蘇千殷撞見了,我當時又尷尬又崩潰,沒想到她看了我一眼後,竟然脫下校服外套,直接蓋在自己頭上,就這樣轉身走出了廁所。” “那次站在操場上聽校長講話,我低血糖發作,很難受,但是我臉皮薄想硬撐著,是她站在別班的隊伍裡,給我遞過來一塊巧克力。” “學校的元旦晚會上,我們班有女生臨時有事來不了,她明明不會跳舞,但還是代替那個同學上了場。” ...... 越來越多的學生在替蘇千殷說話,記者們臉色一僵,手裡的話筒慢慢放了下來。喜歡她貴為死神的寵兒()她貴為死神的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