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榻一桌,榻上兩男子正圍桌對弈,一黑衣大漢,一錦袍公子。那黑衣大漢眼見棋入死局,拱手一推,哈哈大笑:“祈元兄棋藝精湛,載安甘拜下風。”
頓了頓,臉上浮起一抹促狹的笑,又道:“祈元兄能得文四小姐如此佳人,真是可喜可賀。”
徐祈元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怎比得上陸兄這一船佳麗,醉臥美人鄉!”
陸載安兩腳伸出,抓起酒壺,一通大灌,嘆道:“弱水三千,無我欲飲那一瓢。”
徐祈元出了樓船,江風一吹,面沉似水,上了馬車,立刻便有人送上一杯醒酒茶,徐祈元頭也不抬地伸手接過,一飲而盡,那茶的溫度卻是恰到好處。
徐祈元身子向車廂上一靠,沉沉問道:“她今日如何?”
一個溫柔女聲低低應道:“驕傲一如往昔。”竟是那韓解語,端坐車廂一角,如同個丫鬟般,方才那茶水便是她親手所泡。
徐祈元唇邊蕩起一抹笑,依然驕傲嗎?一定要保持下去,等我。
文竹低低淺淺的吟唱聲中,馬車終於抵達了文府大門前,文章和大夫人徐氏早已守在門口,文蘭扶著文梅俏立一旁。
文竹和文曉梅攙扶著文菊下了車,徐氏立刻撲上前去,一把摟住文菊,心疼的直掉眼淚,扶著文菊上了軟轎後,直奔內府,延請的杏林妙手早已恭候多時。
文章轉頭,下巴繃直,鼻子抽了一抽,輕輕地對文竹道:“竹兒,你未照顧好妹妹,便罰你去祠堂跪坐懺悔。”
文竹精神恍惚地看著文菊離開的方向,未及反應,一旁的文曉梅先行跪下:“女兒也有錯,未能攔住四姐,還請爹爹一併責罰。”
文竹登時回過神來,望了望爹爹,望了望妹妹,斷然道:“女兒願意受罰。”
扶起文曉梅,凜然道:“四妹還需你照顧,快去罷。”
文曉梅咬了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