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柔荑握住了文竹的手,摩挲半晌,輕嘆一聲。
文竹看著二人交握的手,一白一黑,一細嫩一粗糙,對比鮮明,知曉二姐為何嘆氣,反握住文蘭的手道:“妹子奔波這許多年,總算家中安定,妹妹們也都各有歸屬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文蘭抬眼看她,見她一臉坦然,釋然道:“姐姐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只是大家都很擔心,只想你交個底,我那外甥,到底被送去了哪裡?”
文竹心道,告訴你實話,被送去做皇帝了,你信麼?
她思量再三,終還是委婉地道:“他父親家尋他回去繼承家業了。”見文蘭一臉詫異,猛地想起自己以前說過孩子他爹早早昇天了,文竹連忙垂下頭去,瞬間編了一通謊言出來:“他家是清貴之家,瞧不起我這商人之女,當時年輕氣盛就帶著孩子出來了。如今家裡低了頭,他又軟話求我回去,我就應了。”
話罷,見二姐神色不善,又連忙補充道:“他說了要明媒正娶了,明日裡就來提親。”
文蘭神色稍緩,一疊聲地追問道:“他家是何方人士,家中從事什麼營生,人多大了,為什麼要我那外甥繼承家業?”
問得文竹瞠目結舌,暗罵自己,說謊遭報應了罷,她也機靈,當下就把趙洛給賣了:“他明日就來提親,姐姐不妨明日裡親自問他。”
第二日,趙洛早早就來到了文府,得了信的女眷們一起出動,把個花廳坐得滿滿當當。趙洛每日裡朝會對著的臣比這些女眷的數目多許多,卻也沒有今日來得緊張。
他本生得俊秀,拘謹起來又有幾分靦腆,一眾女眷看看趙洛,又看看文竹,若不是趙洛和文衛生得一模一樣,真要懷疑文竹用了什麼手段,誆了好人家的兒郎。
文家女眷對趙洛是越看越滿意,恨不能馬上把文竹打包嫁掉,此舉正合趙洛心意,一拍即合,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