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病了,雖然他不是你的孩子但已經是我的孩子了,我要帶他去找大夫。”清幽冰冷的一句話。
他緩緩起身,對向她,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也不是來大吵大鬧的,就只為了孩子,難道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他了:
“好啊,去啊,如果你身上能有一文錢,能勸得動大夫出診。”
“我……”她一怔,無法反駁回去,他說的沒錯,她身上確實一文錢都沒有。
“我可以幫你,乾脆這樣,你肯坐下,陪我喝杯酒。我就幫你去找大夫。”
“向你身邊的這些女人一樣嗎?你缺女人嗎?”
尹孤魂抿了抿嘴,懷中,摟緊一個女人,不屑一顧的將酒杯裡的酒到了個精光:“好,你們都看到了,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不需要。”
他轉身,繼續喝酒,鶯鶯燕燕的繼續圍在他身邊;
“只要陪你喝酒你就會幫我找大夫對不對。”她的聲音清晰傳來,他聽的清楚;
“當然,不過不是普通的喝法,我們要喝交杯的。”他話音落下,周圍的女子忍不住都笑出了聲。
“好。”無人想到,她竟然答應的爽快;
這一聲愣是讓周圍靜了下來;
嚴若涵拿起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酒,不卑不亢的舉杯在尹孤魂面前。
這一下,反倒是尹孤魂有些遲疑。
“怎麼?你不是說要交杯嗎?來啊。喝過之後馬上幫我找大夫。”
迎著月光,尹孤魂將杯子滿上,身手與她相交,兩隻酒杯瞬即空了出來。
“喝完了,現在你該帶我去找大夫了。”
他揮手道:
“你們回去吧,桌上的銀票算是打賞。”石桌上,厚厚一摞五百兩銀票靜靜擺著。姑娘紛紛露出大喜之色,謝道:“謝公子。謝公子。”然後拿著銀票退了下去。
“孩子怎麼樣。”咬著牙,他問著;
“燒的很厲害。”她眼中的擔心全系在那孩子身上,無從估計其他,尹孤魂心中凌亂的很。
“張嫂,張嫂,去把家裡的大夫找過來。”
一大把年紀的張嫂映著聲音匆匆而來,還沒站穩,又映著聲音匆匆而去。
“原來,尹家有大夫。”嚴若涵低著頭,滿不在乎的說著;
“怎麼,知道我耍你生氣了?”
“既然有大夫,我先上去了。”她清冷的幾乎沒有感情;
“嚴若涵。”他大吼“你再敢對我這樣我就殺了那孩子。”
嚴若涵忽的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盯上他。這個人無論鼻子眼睛還是輪廓都是啊魂的,可是靈魂已經不是了,啊魂不會說出這麼可怕的話:
“要不然你要我怎樣?討好你,然後繼續讓舞寧折磨?尹孤魂,你明明都已經要成親了,還要我對你獻媚,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
聲音哽在喉嚨間——想說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想說我從來沒愛過其他女人,可話在嘴邊,竟是一句也說不出口;
眼睜睜的看著她轉身上了樓,消失在他目光所及之處,孤孤單單的一人佇立在月下,不明白,為什麼急轉之下,他們會走到今天。
說不出,道不明的苦澀漾出嘴角;
綺羅堂的地牢中,唯一可以透亮的是那小小的鐵窗。
因為長年不見天日,集聚了的許多年的陰氣、地氣,所以就算大白天的走進來也會感覺陰森恐怖。
清脆的鞭子擊在面板上的聲響徹牢房,那人受不住那股鞭子力道將身子整個往後傾去,糾纏著鐵鏈撞擊牆壁的響動縷縷不絕於耳;
“夠了。”身後,一聲命令冷然而至;那聲音立即消失;
“我問你,你可恨我打你。”
“在少堡主面前,沒有恨,只有……遵從……”歐陽守衣衫襤褸,傷痕累累,就連說話都已經有氣無力。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
“屬下……不該讓嚴姑娘跟那男人在一起……”
“放開他。”
鑰匙扣鎖的聲音清脆響起,鎖鏈撂下,歐陽守瞬即支撐不住跪了下去,尹孤魂從懷中逃出當初南宮豹與鬼婆婆留下的藥瓶:
“每日服一粒身上的瘀傷,鞭痕很快就會消失。”
“謝少堡主。”
“我再問你一次,你恨不恨我不問原因就將你傷城這樣。”
“少堡主是……擔心……嚴姑娘,屬下明白。”
“連你都明白,可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