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2 / 4)

小說:絕品貴妻 作者:尋找山吹

不可能再跑出來找孃親。

就如同他與她這般做戲前與她言明的話一樣,僅是一句“君某有妻子”,她便知,他的心裡,有且僅有他妻子一人,他對她,不過是報了她救了小阿離的恩德而已。

這般想著,硃砂不再想要收回手,更不再回避蘇緋城的視線。

只是,心口那如針扎般的感覺還在,如何都拂不去,抹不掉。

只聽君傾頓了頓後又淡漠道:“我也從不喜自作多情之人。”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在他眼裡,蘇緋城是他的救命恩人,卻也是個自作多情之人。

硃砂看著面色微微發白的蘇緋城,忽然有些同情起她來。

將這樣一個心裡只有髮妻的男人放在心裡,只會傷了自己,這又是何必?

只是她未經歷過,又豈會知,感情這種事情,根本不由人控制,更是無法自控。

這天下間,總會有那麼一個人會在不經意間撞入你的視線,撞進你的心裡,待你自知時,想要將其取出,怕是再也取不出。

然,同時硃砂也明白君傾這一句話的另一層意思。

他也是在與她說,他與她之間,僅是做戲而已,並無其他。

硃砂自是有自知自明,她從不做自作多情之人。

君傾一手輕攏著硃砂的手,一手朝前伸出,欲拿起面前桌案上的酒壺,硃砂見狀,亦即刻伸出手,搶在君傾之前拿起了那酒壺,問他道:“……相公可是要飲一杯?”

“嗯。”君傾微點頭。

“硃砂為相公滿一杯。”硃砂裝作不經意地輕輕碰了一碰君傾的手,君傾收回手,硃砂即刻為他將酒盞滿上,併為他捧起酒盞,將酒盞放到了他的手裡,收回手後還是覺得不妥,便湊近了君傾的耳畔,低聲飛快道,“大人想做什麼與民女說即可,莫讓人覺到了大人眼睛瞧不見。”

硃砂這在外人看來極為親暱的舉動讓蘇緋城微微咬住了下唇,也讓君傾握著酒盞的手微微一晃,而後淡淡道:“這等小事還不會讓人察覺。”

“……?”

“我練了四年。”君傾將酒盞移到唇邊,輕啜了一口。

這四年裡,從如何上下馬車,到如何走進這王城,到如何走上這王城裡的每一處階梯,再到如何拿握在眼前的或是旁人遞來的東西,每一樣每一件,他不知練了多少回,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做得如同明眼人一般。

每錯一次,小白都會在他的手背上或是腿腳上用力甩下一鞭,至今他還記得他的雙腿被小白用鞭子打得皮開肉綻的那種痛楚。

可就算再疼,他也要站起來,就算他的雙腿斷了,縱是爬,他也要爬回這燕京來。

他有他必須要做的事情,在他死之前,他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完成這件事情。

很多時候,他痛苦疲憊得連抱阿離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那跟著他吃苦的小東西趴在他身上,張開短短小小的手臂,抱著他這個父親。

他跪著爬著練完這四年,就是為了而今再回來的這半年。

這一回,他絕不再輸。

硃砂因君傾的話先是看了他的眼睛一眼,再將目光落到他的手上。

這是她第一次認真地看他的手,看他的手背。

只見他的手背上滿是脫痂後的疤痕,有細有粗,有長有短,便是指背上,也全是斑駁的疤痕,只是這些疤痕並不明顯,若不細看便不會瞧見,顯然是用過藥的緣故。

看著君傾的手,硃砂的心忽然覺得有些疼,使得她竟不由自主地將手從君傾手下拿出來,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君傾的手背上。

君傾無動於衷,只是慢慢品著酒,好似沒有感覺到硃砂的舉動一樣。

“練了四年,只為了能在這王城裡每一步每一個舉動都自然如常人。”硃砂低聲喃喃道。

她不是在問君傾,她只是在自言自語,可君傾依舊回答了她的話,“嗯。”

“為何?”為何非要以這般的方式來對自己?

君傾將杯盞中的酒飲到了底,聲音在驟然之間變得如寒冰利刃般冷厲,是硃砂從未聽過的語氣。

“因為仇。”

因為仇,他才會活到而今的二十又八歲。

因為仇,他才會在四年多以前將死之時始終不肯閉眼,硬是撿回了多活這四五年的命。

因為仇,他才會不顧一切地想要回來。

因為這個仇,哪怕他灰飛煙滅無法往生,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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