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喜歡,又怎會總是想著見到大人,讓我都覺得我自己瘋了……”
“可我知道大人不會理會我的,大人待我有禮,只是因為阿離而已。”說到這兒,硃砂很是傷懷落寞。
這些話,是平日裡的她絕不會說的。
莫說是說,便是想上一想,她都覺得自己瘋了。
她不願承認自己已經將君傾放在了心上,她不敢承認這個荒唐的事實。
可這便是事實,就算她不敢想不願承認,這就是事實。
她喜歡他。
喜歡他那雙好似藏著許多故事與秘密的眼睛。
喜歡他冰冷淡漠背後的溫柔。
她還喜歡……他的情深。
即便這個情深並不是對於她。
這便是喝了酒之後的她。
與平日裡的她判若兩人,不按常理。
喝了酒之後的她,沒人知道她想做什麼會做什麼,便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樣的她,君傾見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他們成婚那夜,喝過合巹酒之後,她也如現下這般,他聽到了平日裡她絕不會說心裡話,絮絮叨叨,像個胡鬧的孩子,一個只會對他胡鬧的小姑娘。
第二次是她說她聞著那酒很香,想與他一齊喝,他答應了,喝過了,酒勁上頭後她便緊緊抱著他,抱了整整一夜,也哭了整整一夜,一句話也未說。
那一次,她心裡想的只是哭,她只是想好好哭一場,這便是她那時心裡所想的。
也是那一次,他第一次看見她的眼淚,也是唯一一次。
更是那一次之後,他再未見過她。
喝過酒的她,會變得迷迷糊糊,可她卻依舊認得清她面對的是誰,只是像酒能壯膽一樣,她的膽子像變得大了一樣,大得與尋日裡的她全然不一樣,因為她對他,從不會如喝過酒之後這般主動,主動得讓他錯愕。
可這樣的她給他的感覺卻更像個膽小又倔強的小姑娘,害怕他會推開她扔下她,害怕他會突然消失不見,是以總將他摟得緊緊的。
曾經如此,而今仍如此。
君傾只是站著,震驚,錯愕,亦痛苦。
怎會……如此。
他沒有回應硃砂的擁抱,更沒有回應她的任何一句話。
只聽硃砂還在喃喃道:“大人是不是覺得我瘋了?我也覺得我瘋了。”
“和大人相識並不長,見過大人的次數也不多,如何就總是對大人念念不忘……不是瘋了是什麼?”
“大人有妻子,大人心裡也只有大人的妻子,我卻還對大人生情,不是瘋了是什麼?”
“蘇姑娘那般好,大人都不喜歡,我這般一無是處的人,更是入不了大人的眼。”
“嗝——”說到這兒,硃砂竟打了個響亮的酒嗝,頓時君傾只覺酒味撲鼻。
也終是在這時,君傾給了硃砂這胡鬧的緊擁做了回應。
他抬起雙手,扶住了硃砂的肩,然後像外使力。
他還是要將硃砂從他身前推開。
他已經不是阿兔了,他已經……不能擁抱她。
不敢擁抱她。
“硃砂姑娘酒多了,說的都是胡話,還是儘早歇下為好。”
這一次,君傾手上力道很重,他是決意要將硃砂從自己身前推開,是以下手並不輕。
誰知硃砂仍是不鬆手,即便雙肩被君傾抓得生疼,她還是不鬆手。
這般的硃砂讓君傾不敢繼續使力,怕會傷了她,只能冷沉著聲音道:“還請硃砂姑娘鬆手。”
“不。”硃砂還是倔強地搖頭,“不松。”
君傾眉心擰起,正要再說什麼時,忽有兩瓣柔軟之物貼到了他的唇上來,帶著一股濃濃的酒氣。
此時的硃砂,竟是踮起了腳,吻上了君傾的唇。
如方才在夜市上一樣,出其不意,讓君傾怔愣。
可又與方才在夜市上不一樣,方才在夜市上,硃砂不過是在君傾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而已,而現下,她卻不只是輕輕吻一吻君傾的唇而已,而是親了一口後伸出舌頭在君傾的唇上輕輕舔了一舔,見君傾沒有反應,她便輕咬住君傾的下唇,吮了吮,好像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一般,讓她再吮得用力一些。
此時的君傾已怔愣得恍如一座石雕,動也不動。
前兩次是硃砂情不自禁對他的主動是他有意為之,然現下——
唇被硃砂輕吮在嘴裡,她的身子緊貼在他身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