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牆頭草的主意,你知道老子什麼都能做,就是做不來這牆頭草,當初要不是學不會左右逢源,老子會窩在這種地方?早升官了!”
“東翁還有什麼好主意?”洪先生不客氣的攤手道,郭推官倒光棍,二脆無比的搖頭道:“沒有!可你這倆主意,也不是啥好主意!唉!”郭推官一時下不了決斷,乾脆又倒了碗油茶呼嚕嚕喝了,抹了把嘴道:“幹他孃的!賭就賭!等會兒你把那婆子悄悄兒給五爺送去,不,給孫六那貨送去,還有,那個程掌櫃,聽說去南邊了,還通書信不?”
洪先生瞄了他一會兒才答道:“偶一通訊。”
“通就行,往後多通通,他不給你寫,你就多給他寫,你上回不是說他替東家打理往南洋的船隊去了,這信一定得多通,還有,把咱們的銀子理一理,能拿出來多少就拿出來多少,交給姓程的,就說咱們,不,就說你,託他帶著做點小生意。”
“東翁這是?”洪先生驚訝的看著郭推官,郭推官嘆了口氣道:“總得預備預備不是,好在你我家眷都不在京城,萬一不妥,咱們就趕緊逃他孃的,逃到南邊,尋條海船下南洋,好歹能逃出條命來!”一番話說的洪先生瞠目結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恬直等到第二天傍晚,五皇子才一臉疲倦的進了上房,李恬耐著性子等他沐浴換了衣服,又吃了飯,這才屏退眾人,盯著五皇子直接問道:“是誰把俞盛世的腿廢了?”五皇子忙了兩天一夜,這會兒總算放鬆下來,被李恬一句話問的差點嗆著:“咳,你這是什麼話?這話……還能有誰。”五皇子對著李恬的目光,沒看多大會兒就敗下陣來,扭頭含糊了一句。
“打斷還不夠嗎?為什麼一定要廢了他一條腿?”李恬惱怒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五皇子低頭看著杯子裡淡黃的茶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俞盛世在京城世家中如同螻蟻,若只是斷了腿,也就臥床半年一年就平復如初,這一場事也就是被京城諸人當件稀奇事議論個幾個月,就煙消雲散了,可若是廢了一條腿,除非他這輩子閉門不出,否則,只要他出門,只要有人看到,就會想起、會議論他這腿是怎麼斷的,只要俞盛世不死,姚家這樁醜事就永遠揭不過去,就為了這個。”
李恬輕輕打了個寒噤,其實五皇子不說,她也想到了,只是被人利用以及俞瑤芳未來的前景讓她胸悶的不能自抑,五皇子打量著李恬的臉色,忍不住解釋道:“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也沒想到……”五皇子話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他也不是沒想到,就是……想到了又怎麼樣呢?姚十四跟他說的話事關重大,他不能不跟大哥說,因為這事,他們確實得到了極大的利益。
“俞盛世一條腿不能白白斷送。”李恬咬牙道,五皇子眉頭高挑,愕然看著李恬,好一會兒才猛咳了一聲道:“你真是!我是說,你真是令人那個啥,我的意思,真是令人佩服,你說吧,我去尋大哥說話,不過,俞盛世折了一條腿,差使是沒法領了。”
“一,這事對瑤瑤傷害最大,至少三兩年內沒法再議親了,若是到了那一日,瑤瑤還沒定下親事,希望大嫂能對她多加恩寵,”五皇子急忙點頭道:“這件容易,你接著說。”
“其二,瑤瑤的親事要她自己作主,誰也不能強加親事給她。”
“這個,這親事是父母之命,大哥怎麼管得了人家小娘子的親事?”五皇子攤手苦笑道,見李恬繃著臉沒半分商量的餘地,只好嘆氣道:“好吧好吧,我明天給大哥商量商量,還有沒有?”
“有,俞盛世殘疾,承不得清江侯爵位,一,清江侯活一天,他這世子之位就一天不能動,二,清江侯沒了,這爵位一定要由俞盛世這一支承繼,三,誰承爵位,由徐夫人定奪。”
五皇子苦笑連連:“好吧好吧,我明天一併跟大哥商量,沒有了吧?”
“大事沒有了,還有兩件小事,一是清江侯府尋到了一個治跌打的神醫,俞盛世的腿說不定能治的好,俞家不希望有人別有用心,再傳旁的流言,二是瑤瑤是極孝順之人,父親傷重,她必定衣不解帶以盡孝道,可她和我,都不希望有人借她宣化什麼孝道,把她樹成孝女什麼的,最好京城什麼閒話也沒有。”
五皇子低頭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道:“宣化孝道雖說有好處,可好處不多,又有趕盡殺絕的嫌疑,大哥做事極少趕盡殺絕,二來,如今也不是徹底撕破臉的時候,這兩件事你先放心。”
“嗯,”李恬稍稍舒了口氣,沉默了片刻,看著五皇子道:“我讓悅娘尋了個婆子嚇唬姚十四,悅娘大意了,那婆子被郭推官捉了去,”五皇子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