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榜三鼎甲!往後想拜到您門下的,得排出城門去了!”
“到此為止!到此為止!再不能收弟子了!”徐學士連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炕上,輕輕拍著腿道:“我這腿有點軟,無論如何不能再收弟子了,免得壞了我的名頭。”黃夫人怔了怔,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忍不住笑起來,她悟到徐學士的意思了,要不墜名頭,那往後的學生個個都得是三鼎甲,這樣的運氣可不是回回都有的。
徐尚書今天特意告了半天假,在家裡等幼子徐思海的信兒,這會兒老懷甚慰,卻又有幾分七上八下,他倒小看了兒子,沒想到他口氣大本事也大,名列一甲真象他說的,如探囊取物。可他名列一甲了,人家小娘子卻名花落了帝王家,海哥兒性子烈脾氣倔,要是鬧起來豈不麻煩?若是鬧一陣子能想開也就算了,萬一因為這個怨恨父母?唉,徐尚書興奮又煩惱。
高夫人顧不上想這麼多,她正帶著兩個兒媳婦忙的團團轉。徐思海聽到自己考了榜眼的喜信兒,頭一句話就是:“狀元是誰?”徐尚書怔了怔,又是好笑又是得意,看樣子兒子原本是奔著狀元去的,可這狀元稟天地之氣,看樣子兒子的氣運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徐思海的問話一個接一個問到影壁外,頭撥報喜的能搶到頭一份賞錢,靠的是隻看第二名,看一眼就狂奔報信,聽問狀元是誰,倒真答不上來,不過緊跟其後的第二撥、第三撥報喜人也到了,掂著腳尖從大門外答道:“是蔣爺諱鴻。”
徐尚書聽的驚訝不已,捋著鬍子笑道:“怪不得蔣老兒口氣那麼大,他這侄子倒真是才氣難得。”徐思海卻聽的如喪考妣,臉灰的半分喜色也沒有了,呆呆的站在屋子中間,仰頭看著門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