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高喊:“來人,拖出去,砍了!”
……
猛的反應過來,俏公子為什麼讓他蒙面見我了,不能讓人因我而死啊!
我立馬衝身擋在他身前:“誰敢動他先動我,你是個什麼東西!”
她道:“我叫寧欣,是王爺的隨身侍女,負責打理王爺身邊的所有事宜,姑娘最好收回方才的話,否則不止是他的命,還會害到他家人的性命。”
一個王爺的隨身侍女,不稱自己奴婢,以‘我’字自居?我還是第一次見識,看來她不僅在王府地位頗高,俏公子對她也很不一樣。
“你不告訴你主子,你主子也就不知道咯。”我蹲身撿起丟在地上的面巾,轉身遞到侍衛手中:“戴好了,我什麼都沒看見,誰知道你長啥模樣。”
然後跟所有被安排來陪我的人道:“都留下吧,我厲害,能一邊兒玩骰子,一邊兒打馬吊,還能抽空來個牌九。”頓了頓,撇向孫裴:“這樣可以了嗎?”
“不知,姑娘都不知,我更不知。”寧欣從懷中取出厚厚得一疊銀票,遞送到我手中:“一萬兩是姑娘今日賭資,王爺說,隨便輸。”
她雙眸帶著淡淡的冰冷和能看透一切的銳利,一臉素雅,卻依舊豔姿動人,只是沒有面部表情,整張天繃的跟面癱一樣,不討人喜歡。
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雖然銀票是恭敬的雙手行禮送上,卻不卑不亢,弓身不屈品,右手虎口處有繭子,還是一個舞刀弄劍的女人,而且從繭子的厚度就能看出,她練功非常刻苦,且並非貴族,連富家小姐都不是。
因為貴族和富家者即便習武,也會從小用一種花膏保養手部,不會造成這種老繭,比如俏公子和楚輕寒,當然還有我。
“哇!一、一萬兩……你家王爺挺有錢啊。”我接過銀票,故做好激動的樣子,就跟一個沒見過市面的土鱉娃子似的。
在京都的那會兒,真不覺得一萬兩銀票算多,在允西的窮日子教育了我,能夠發自內心的表演。
她終於被我激的眼神有了變化,是瞧不起,她一定覺得我配不上她家王爺:“姑娘以後離開王爺的時候,必定能拿此五十倍,金銀珠寶一箱,之前宋婉柔宋小姐即是如此,王爺對用過的女人,一向大方。”
我:“……”吆吼,這是在提點我咯?俏公子是王爺,有幾個女人**而過也不足為奇。
可惜我堂堂大司馬之女,最不懂的就是分寸,最會耍的就是囂張!既然如此,我就破罐子破摔咯。
“才五十倍?一箱子金銀珠寶,你家王爺要是稀罕夠了老子,想讓老子走,最起碼是那啥宋啥玩意兒的一百倍!”不屑的冷哼,配上甩著手裡的銀票,得得瑟瑟抖著腿的街口痞氣,直接讓她的臉上多了幾分怒意。
“我還要提醒姑娘,王爺不喜歡多事多話的人,所以最好學會謹言慎行。”寧欣已經看都不願再看我一眼。
……
這時候,有侍衛前來稟告:“楚相帶著侍衛現在正在正廳,說是問王爺要一個女人。”
寧欣掃了我一眼,侍衛連忙糾正:“不是她。絕對不是她,楚相說了,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
“就是我就是我。”我自告奮勇向前:“我就是楚相眼中口中很漂亮的女人。”
侍衛的表情很明顯在覺得我大哥眼瞎心瞎。
我透過方才,也幾乎可以確定,寧欣喜歡俏公子。
機會難得,我一把將寧欣拉到一旁,小聲道:“我知道你很為難,既想讓我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不要出現在你的王爺面前,可主命難為,你主子又聰明的很,知道是你把我弄走的,肯定對你不客氣……”
沒等我把話說完,她就明白了:“你想跟楚相走?”
我點頭:“聰明的女人值得擁有,你們家王爺好福氣。”
“你的提議我很喜歡。”她也點頭:“你也很聰明,我相信一個聰明人不會胡說八道害人害己的,況且王爺信任我。”
“成交。”我小聲說罷,隨即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大喊道:“你個臭不要臉的小妖精胚子,瞪什麼瞪啊,有種你打回來啊!”
寧欣:“……”
……嗯,她好像被我突襲扇懵了,我朝她擠眉弄眼,心裡著急:你倒是打回來啊!不然我自己演啊?很尷尬的!
她竟然低頭:“那不看你便是。”
挨?她理解成什麼了?唉,好吧,堂堂大司馬千金送你扇你不扇,非要跟我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