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就擦肩而過啦?”花晚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她費勁心機從師父那裡得知到他們的故事後,一直感慨萬千。
程靈西正要說話,忽又來了群cos成各種動漫人物的妹子們買周邊,她立刻盡職盡責的走過去接待。
花晚在旁邊當起遊手好閒的地主婆:“你能來真是太好了,不然我又要算錯好多賬,加減對我可不能超過十,乘除我還沒學會呢。”
靈西側頭笑了下。
“哇,自從你和師父在一起,就越發有母性的光輝了。”花晚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管自己比靈西大了好幾歲,坐到在旁邊說:“寶寶有師母實在是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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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出來參加次漫展的確是很開心的事。
程靈西臨走還順路買了幾樣自己喜歡的周邊,待到晚上去針灸時,便拿出來一樣一樣欣賞,誰知當她開啟花晚的畫集,看到兩個男人赤身*啪啪啪時,立刻鬧了個大紅臉,猛然把書塞回袋子裡面。
老教授正聚精會神地幫她扎針,隨口說道:“治病還不忘看書。”
程靈西訕笑。
特意來這兒陪同的蕭老師忍不住點了下她的腦袋:“別跟花晚學壞,沒收了。”
“哦。”程靈西老實地答應。
蕭雲深這才重新把注意力迴歸針灸,看到纖細的針扎進她的面板裡,覺得心驚肉跳:“疼嗎?”
靈西搖了搖頭。
“小夥子還信不過我。”老教授扶著老花鏡笑笑:“平時多加按摩,促進血氣流通。”
“好。”蕭雲深立刻答應。
靈西警惕地望向他,卻只得回一個若有深意的微笑。
薛梨介紹的老師的確是妙手回春、經驗豐富,技術無可挑剔,而且傷疤經過多年月,當初手術的痕跡也早就看不出了,但蕭雲深目睹著治療過程,一想到靈西受這種罪有自己很大的責任,心裡面仍舊有種說不出的愧疚。
她很少出門、只穿長裙、躲躲閃閃的習慣,大概都因於此。
“好了,待個三十分鐘。”老教授把所有針都固定完畢後,便起身到外面喝茶。
蕭雲深回神問道:“餓嗎?給你帶了蛋糕。”
還好,剛才吃了花晚的零食。”程靈西眨眨眼睛。
“明知道要來針灸,白天就該好好休息,漫展亂七八糟的累壞了吧?”蕭雲深幫她把背後的枕頭重新墊了墊:“那就完事兒以後再去餐廳。”
“可是很好玩啊,花晚的朋友也都很有趣,她還有很多粉絲來簽名。”程靈西知道花晚是個土生土長的北京人,不由笑道:“從小過這種生活,一定特別快樂。”
蕭雲深問:“那你呢?”
“我……就只能好好讀書啦。”程靈西故作輕鬆地笑了下:“很小時我爸就病了,家裡只有媽媽有收入,我不想再給他們添負擔……後來終於上了大學,除了偶爾打一會兒dnd,也沒什麼玩樂,一直以為等我努力找到好工作了,就可以幫到他們了,誰知道大三的時候,我爸就沒了……”
說完後她不由嘆氣:“這就是命吧。”
“辛苦你了。”蕭雲深撫摸過她的長髮。
“沒什麼辛苦的。”程靈西沒想過自己會有朝一日和這個男人絮絮叨叨講那些過去,好多從來不跟旁人道出的話,一旦出口,竟然是如此輕鬆和踏實。
蕭雲深又問:“那你媽呢?還在老家生活嗎?”
“她再婚了,嫁的男人沒什麼本事,但是很老實,那男人帶了個兒子,我每個月寄幾千塊錢回去,也夠他們一家三口過日子了。”程靈西苦笑。
蕭雲深還想說點什麼,老教授卻又端著茶杯進來:“感覺怎麼樣?”
“有點發熱。”程靈西回答。
“那就對了。”老教授是中醫界的泰斗,幫她把過脈:“你身體虛,就算腿有傷平時也要多加鍛鍊,少吃冷飲,作息要有規律。”
“加班狗沒辦法呀。”程靈西順口回答。
“別胡說,我們知道了。”蕭雲深握住她的手。
“年紀小不懂輕重,等到你們想要孩子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之前做了多少錯事。”老教授搖搖頭,俯身幫她調整針位。
大概是蕭老師對她的呵護有加表現得太自然,近來很多人都一眼覺得兩個人是小夫妻,對此程靈西非常不適應,她幾乎每天早晨醒來,都要再三確認,才相信近來的所有都不是做夢,能和蕭雲深手拉手的在一起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婚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