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昕小聲分辨:“我沒有那樣的打算。”
“目前你是暫時沒有。因為你還沒有來到我身邊,你仍舊將我放在一個模糊的位置,離你不遠,可是也不近。”梁江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我很擔心將來會有,所以別對我說對不起。即使將來你要離開我,也不要對我說這三個字。”
文昕有些迷惑的看著他,他笑了笑:“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啊,為什麼會是你?也許我從前見過的姑娘太少,所以一見你就有點暈頭轉向。”
“我又不是狐狸精。”
“別人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或許就是情人眼裡出狐狸精了。”梁江重新開起玩笑,“人各有志。”
文昕終於告訴他:“是近工作上有很多事情不開心。”
“嗯,我注意到了。費峻瑋最近鬧緋聞,你一定很忙。”
檔案昕詫異:“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費峻瑋的經紀人,你怎麼知道?”
“你的名片上確實只有經紀人這職業,沒有印著‘費峻瑋’這幾個大字,你也確實沒有對我說過,不過我上網搜尋了一下你的名字,看到相關的娛樂新聞,就發現你是費峻瑋的經紀人。”
文昕慍怒:“為什麼上網搜尋我的名字?”
他怔了一下,才說:“對不起。”他輕輕地說,“我對你知道的太少,所以每次想到你的時候,才會上網搜尋你的名字,想找出一點與你有關的事情。如果你不高興,我以後再不會這樣了。”
文昕呆了半晌,才說:“你這種人竟然沒有女朋友。”
“是啊,所以你是撿到寶了,快快接受我的追求,不然我就被別人搶走了。”
送她到樓下,他照例問她:“可以吻別嗎?”
文昕指了指額頭,他於是再次溫柔地吻在她的額頭上:“好好睡,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就不打電話給你了。”
“好,晚安。”
“晚安。”
第二天去上班,剛進辦公室,人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她問:“怎麼了?”
“文昕,你好幸福!”Vickie指了指裡間,“快去看看!”
一大束梔子花,足足有百來朵,密密匝匝像是一捧雪。這種花非常罕見,又非常香,香得整間屋子都好似初夏的雨後。文昕一走進去就開始打噴嚏,沒有辦法,立時淚眼汪汪地退出來,求Vickie把花拿出來,然後又請她幫忙開啟窗子通風。
Vickie大驚小怪:“文昕你花粉過敏啊?”
“是啊,很多年了,一直沒好。”文昕揪著紙巾,不停地擦眼淚,“真修,這種花這麼漂亮,我卻聞到就要掉眼淚。”
“何止漂亮,還很貴呢。”Vickie無限惋惜地說,“這種花平常花店裡都沒有,我卻聞到就想要掉眼淚”,“真慘,這種花這麼漂亮,我去聞得就要掉眼淚。”
“何止漂亮,還很貴呢。”Vickie無限惋惜地說,“這種花平常花店裡都沒有,而且放一天就變黃了,一定是特別訂的。你男朋友對你真好,送花也送得這樣別緻,真像言情小說,哦不,像偶像劇。”
“我沒有男朋友。”文昕終於停止了涕淚交加,又抽了一張紙巾。
“那這花是誰送的?”
“我怎麼知道?”文昕問,“花裡有卡片嗎?”
“啊,有的。”Vickie找到了一個小小的信封,遞給她。文昕拿到辦公室去拆開看,字跡陌生,只有一句話:“一直想送你梔子花,在香港看到,立時買下來。願盈手香氣,可伴你到我回來。”沒有落款,可是她已經猜到是梁江,不由得微笑。
他行事瀟灑而浪漫,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花粉過敏吧。她無限惋惜地想,梔子花大約只得擱在Vickie的案頭了。
中午她懶得出去吃飯,同事幫她叫了外賣,她蜷在椅子上一邊吃,一邊看網上的娛樂新聞。論壇掐架掐得死去活來,各路粉絲各路無間熱鬧非凡。還有人自稱是娛樂公司員工,開貼爆料,點選驚人,建起了萬丈高樓。
文昕看了三五行,就忍不住“哧哧”地笑,拿著雞腿邊啃邊笑,結果嗆住了,咳得沒有辦法,她辦公室的飲水機插座壞了,一直沒有修,於是平常都在外面辦公室飲水機倒水喝。所以她狼狽地放下勺子,聽見外面有人走動,以為是Vickie吃飯回來了,她咳得滿臉都是飯粒,於是一邊擦嘴,一邊提高了聲音:“Vickie,幫我接一下飲水機的插頭,謝謝啦!”
沒有人應,於是她拿著杯子推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