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想碰碰運氣,門是虛掩著的,她戴上手套推開門,岑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好像在凝神思考著什麼。人高腿長的他,坐在低矮沙發上顯得有點不協調,餘光瞥見有人進來,他抬眼看了一下,見是她,面部凝重的表情緩和許多,又向是想到了什麼,看了看鐘,挑眉舒口氣,似乎在感嘆逝者如斯。
“你一個人在這裡坐了這麼久,起乩成功了麼?”趙蘇漾在他身邊坐下,捧著半邊臉歪頭看他,雙眸一如他初見她時那樣清澈靈動,雖不驚豔卻有一種耐看的美。
她的思維太過跳躍,岑戈一笑,“但願某天我能獲得這種特異功能。”
趙蘇漾眼尖,發現他手邊有個用密封袋包好的紅色蠟燭,好奇地指著問他:“那是你帶來的?”
“這是上次現場勘查遺漏的一個物品。”岑戈用下巴指了一下沙發,“在這底下找到的。”
“打鬥時掉進去的吧。”趙蘇漾拿起來一看,覺得有些奇怪,又認真看了看。這是一根新蠟燭,尖尖兒上的棉芯還很乾淨,沒有被點燃的跡象。“那晚停電了,找根蠟燭出來點上是人之常情。這根蠟燭沒點燃卻掉進了沙發底下,說明常菀剛想點蠟燭,兇手就來了。”
“如果是這樣——兇手剛進門,他們就發生了打鬥,否則,有客人到來,無論熟或不熟,常菀也來得及去點蠟燭。但這裡有個疑點……”岑戈拿起蠟燭,“關係一般的朋友在得知對方家中停電後是否還堅持進門做客?常菀是否能以停電為由改約他日?從驗屍報告和後續一些化驗結果上看,和常菀保持親密關係的男人至少兩名,一是曾良言,二是她腹中胎兒的父親。兇手和她又是什麼關係?如果是胎兒的父親,為何迫不及待要用強。奸的方式去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