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而且,在行動之前徐盼盼沒有付‘訂金’,這不符合殺手的買賣規則。我想,兇手和常菀或許有另一層關係或另一種過節,除了曾良言外,常菀的社會關係還需要我們深入調查。”
回到刑偵中心,商鴻朗和水華火急火燎趕去技術處,岑戈卻放慢了腳步。
話說趙蘇漾從海鮮市場回來後一度不想吃晚飯,回辦公室之前溜下車吃了一大份芋圓刨冰才把揮散不去的那股臭魚爛蝦味兒壓下去,拿出手機,試著給岑戈發了條怯怯的、試圖閒聊的資訊。
“嗨,你在忙嗎?”
不得不說,岑戈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的這條資訊時,目光柔和不少,唇邊似乎也有了一絲輕鬆的笑意。
重案在身一向講究速度和效率的岑戈又一次沒有第一時間趕去檢視驗屍報告,而是按下了“回撥”鍵。
“岑戈!”趙蘇漾的聲音聽著就有點小雀躍,等不及他說話,就自顧自把一天的行蹤“彙報”了上去,完全就是一副“你看我厲害吧快表揚我”的得瑟小樣。
靜靜聽完的某人偏偏不接這個話茬,反而道:“一身的海鮮味可不能浪費,洗澡水煮開了放點兒米就是一碗海鮮粥。”
“這口味太重誰敢下口呀。”
“我敢。”
趙蘇漾一愣,聽了這話還有點不好意思,岑戈不正經起來也蠻羞人的,以前總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她一哂,“說得輕巧,我現在臭烘烘的沒人敢靠近,整個冷飲店就我一個人。”
當然,這會兒是飯點,大家都在餐館裡吃飯呢,誰跟她似的跑來吃冰。
“所以,你這是約我一起吃晚飯?好。”岑戈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一口答應了下來。
然後商鴻朗和水華就看見忙起案子就能廢寢忘食的岑戈接過驗屍報告影印一份就下樓了,不知這是對自己破案能力的自信還是美人當前難擋誘。惑。
商鴻朗和水華大眼瞪小眼,不是該領個夜宵券組織加班到十一二點直到確定下一批的排查物件嗎?
“呃……”水華為難地搔搔脖子,“現在我們該幹什麼?”
商鴻朗樂得清閒,拍拍肚子,“走,爺請你吃爆肚兒去!”
岑戈的車在眼前停下時,趙蘇漾有點遲疑,躊躇著遲遲沒有上車。岑戈降下車窗,謔笑著舊事重提,“看來我得去買點兒米,你才捨得上來?”
趙蘇漾抬起手臂嗅了嗅,搖搖頭,拉開車門。
岑戈開車的時候,她在一旁看常菀的驗屍報告,得知常菀懷孕兩個月左右時也露出驚訝的表情。很遺憾的是,兇手的暴行讓這個小小的胚胎當場流產了,出了很多的血。
法醫保留了一部分殘餘胚胎組織做進一步檢驗,發現胚胎和她體內少量殘留的液體沒有血緣關係。屍體唇角沾了幾根纖維,折斷的指甲裡沒有提取到有價值的皮屑,只發現少量纖維。物檢技術員對纖維做了進一步檢驗,發現常菀指甲裡共有兩種纖維,一是白色滌綸纖維,二是顏色偏深的專紡滌綸複合纖維,其中,後一種彈性較強。
殘留的液體應該來自案發前就離開的曾良言。
胚胎和曾良言沒有親緣關係就意味著和常菀有親密關係的不止他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和此案是否有關係成為下一步需要確認的重點。就常菀指甲遺留的兩種纖維來看,這個男人作案時穿的衣服不太高檔。
“分屍……沒那麼容易。”趙蘇漾指著驗屍報告上幾行字,彷彿在自言自語,“分屍往往表現出兇手的兩種情緒,一是仇恨,恨不得把仇人大卸八塊來平息心頭之怒;二是掩飾,分屍得越碎,說明兇手和死者的關係越親近,想透過不讓人知道屍體身份來掩飾和死者的關係。當然,還有一些心理變態覺得分屍是一種享受,那是非常特殊的個例。兇手砍了兩下就放棄了說明他的意願不是特別強烈,跟常菀既沒深仇大恨又沒十分親密的關係。”
說罷,她深吸一口氣,說:“難道真的是誰誤殺?”
“常菀能給兇手開門,至少是認識他的。”
碼字員趙蘇漾腦洞大開,“會不會是常菀僱了個殺手想去殺害某人,結果某人利用反間計令殺手把她給結果了?”
“如果我是殺手,在停電的夜晚會裝扮成電工成功進入常菀家檢查線路。”岑戈偏頭看了看她,又望向前方的道路,“我有一個感覺,兇手是第一次作案,十分緊張,把他能想得到的手段全使出來,混淆視聽,同時製造兇殘、恐怖的氣氛。這種糟糕的心理素質,不是一個職業殺手該有的。據我所知,他們下手幹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