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煦嚎得心虛,決定先下手為強,絮絮叨叨的責怪他不遵守交通規則不熱愛生命。
楊煦沒頂嘴沒力爭,拍拍土又要走,孟河言忙攔住江越,防止她又要像剛才那樣發功,眼睜睜看著楊煦又飛遠,江越憤懣之後發覺自己已經汗流浹背,她用手呼啦啦扇了兩下風:“這臭小子抽什麼風,冷不丁躲咱們跟躲瘟神似的。”
孟河言躲在一旁若有所思。
她嘟囔道:“難道是因為那天?”
江越聞言來了精神,連忙追問了一番,稍後她便毫不遲疑捧腹大笑:“楊煦那小心眼兒。”
孟河言說:“我就是猜猜啦,不過我媽最近確實是……”
江越打斷道:“不是不是,那得分人兒,你媽就特喜歡我,記得三年前我去你家玩兒,哎呦喂,你媽那熱情勁我記憶猶新吶。”
楊煦這邊獨自冷戰,孟河言沒怎麼在意,卻沒想到這戰線拉的挺長,一直到半月後暑假來臨都未和解,江越也受到了連累,不過她倒樂得如此清淨。
她的假期向來愜意無比,吃了睡,醒了玩,後來閒到抽搐。
孟河言正躺床上悠哉悠哉聽歌打盹兒,江越電話極不和諧的插了進來。“喂?”江越來電約玩兒,孟河言睡音濃重,應下後結束通話電話繼續補眠。
孟河言家的獨棟房子大得極其得瑟,紅泥磚牆側面攀著幾縷青藤,相映的有趣,江越百無聊賴地撥弄著葉子,剛吃完飯她簡直精神抖擻。
孟河言趿著拖鞋睡眼惺忪來開門:“先進來吧,我得清醒清醒先。”
喬玉身穿運動服頭扎馬尾非常清爽利落地走到門前,看樣子是要去跑步,江越很是開心地喊:“阿姨,又漂亮了,好久不見想沒想我啊。”話音未落,又是砰的一聲巨響,留下孟河言在門外陪著她大眼瞪小眼,江越杵在原地愣了幾瞬,方反應過來,孟河言抱住她氣得亂蹦的身子連忙撫慰:“她鬧脾氣了,她時常有這麼幾天過去就好了別計較啊別計較。”
“你放開我,我不計較啦快放開我。”
“奧。”她乖乖鬆手。
江越氣咻咻地打道回府。
喬玉坐在地毯上舒展身體,雖說舉著根啃掉一半的黃瓜,仍是優雅自如。孟河言走過去坐在對面,學著她的樣子擺了幾下手臂,眼睛清澈澈的眨:“媽,你也太不禮貌了。”喬玉把剩下的黃瓜遞給女兒,開始做後仰的高難度動作,發聲變得有些吃力:“最近有點煩。”孟河言出主意:“我們出去走走吧。”喬玉搖搖頭:“我哪兒都不去。”
孟河言下午的時候提著江越平素喜歡的蛋糕來到她家,不料在門口就聽到江楊二人正在義憤填膺地討伐自家老媽,看來分貝著實不小,敲門而入,那兩人極其自然地轉移話題到宇宙星河蒼茫大地,孟河言饒有興味地聽他們扯淡,聽著聽著也不由自主跟著扯,扯到飯點,扯歸於好。
被一個冷笑話凍傷的孟河言呆呆的看著那兩人笑作一團,半天體會不出笑點,待他們快要恢復冷靜,她卻埋頭抖動肩膀笑了起來,笑到肚子痛,笑得流出淚,這次換他們呆呆望著孟河言,然後楊煦情不自禁又拍著大腿狂笑,江越繼而。趙知玲抬手堵起耳朵,嘴角抽搐,瘋了。
孟河言擦擦眼角,笑意仍盈於眼眸,她想,這樣真好,簡直太好了。
江越拎起同桌的工整筆記,回頭衝跟在身後的孟河言展示:“還真有做作業的。”同桌許澈一把奪了回來,江越坐下後雙手豎起大拇指晃個不停,對方面無表情,攔下她的手問道:“你要不要抄。”江越似笑非笑著禮貌婉拒,同桌萬分困惑:“我寫個作業你侮辱我幹嘛。”坐在後排的孟河言戳戳她:“開學第一天,開了個好頭兒。”
所謂開學,故人來了,葉淨安笑得開懷,彷彿很是想念一暑假未見的她們,江越也笑,笑得零零落落,不過並不是因為什麼心結難解,而是她站在相談甚歡的兩人之間加之插不上什麼話,實在不能不尷尬,孟河言和葉淨安什麼時候這麼投緣了。
沈黎大她們兩級,這次高考過後,已經遠遠北上了,江越這才提起精神向葉淨安道喜,笑靨如花裡難掩幸災樂禍之意:“聽說異地戀很辛苦唉。”
葉淨安眯了眯眼睛,忖度了一番,明媚如常:“倒真的不辛苦。”
楊煦帶著幾個傢伙抱著籃球大汗淋漓地跑上樓梯,各方戰友到位。高二正式開始。
江越的學習勁頭如風一陣,現在迴歸平靜,絕對的死水一潭,但是前段時間江越的積極來得相當不容易,簡直是千載難逢,孟河言精力充沛閒得無聊,決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