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是葉佳茗的身份證開的,葉佳茗這次也逃不過,被傳召到了警察局裡,在燈光慘白的審訊室,秦慕把門卡扔了過來,“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開,房給梁澤住?”
“那房子不是我開的。”
秦慕愣了愣,“那是用你的身份證開的。”
“我的身份證丟了,我幾天前剛剛掛失,正在補辦,你可以查記錄。”
秦慕有些鬱悶。
之前就已經調了酒店的監控來看。酒店的人流量很大,有很多帶著墨鏡的女人出入,而前臺每天處理那麼多訂房資訊,早就忘了當初開,房的情況,這樣根本沒有辦法確定葉佳茗是否去過酒店,現在連身份證都被她否認……
這個葉佳茗,看來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他問:“你意思是梁澤拿了你的身份證開的房間?”
“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證件丟了。”
“據我們所知,你跟梁澤之前是認識的。”
“認識梁澤的人多了去了,你們幹嘛不每個都抓來問?”葉佳茗譏誚地反駁,語氣難聽。
“葉小姐,我希望你能夠配合一點,畢竟現在被牽扯進來。要洗脫嫌疑也要靠你自己。”
“洗脫嫌疑?”葉佳茗冷笑,“我有什麼嫌疑?我不過是丟了一個證件而已,你們就當抓住我把柄一樣地來要挾我,你們警察都是這麼辦事的嗎?抓人要講證據的!”
秦慕沉了口氣,覺得十分難纏。
梁澤人雖然抓到了,可是至今還不願意開口,如果葉佳茗已經有先見之明地掛失了證件,那根本沒有辦法將案子跟葉佳茗聯絡在一起。
“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要走了,”葉佳茗起身,“還有,下次別找我了,有事直接找我律師,我沒有時間跟你們在這裡耗著。我很忙的!”
秦慕吃癟,只能眼睜睜看她離開。
另一個審訊室裡,梁澤背靠著椅背,冰冷的手銬銬這雙手,低著頭,表情難辨。
已經持續問話一天,換了好幾個警察,他就是不開口。
他還沒有忘記葉佳茗的話。
他早知道他已經逃不過這一次,然而葉佳茗承諾過,就算他真的被抓起來了,她也會想辦法救他出去,他只剩下這最後一點點希望了。
……
葉佳茗走到警局停車場,剛上車,臉色就一下子垮了。
她攥緊了方向盤。咬著牙,氣得臉色發白。
要不是她頭幾天就覺得不安穩去掛失了證件,現在她可真是跳進?河都洗不清了,她手哆嗦著掏出來,打了個電話。
“周警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就是之前雅苑那案子,你手下一個叫陸仲顏的警察負責的,那個嫌疑犯偷了我的證件在酒店開,房,現在那些人都纏著我……對啊,很煩人,人都抓到了幹嘛還弄這麼?煩,你讓他們快點兒結案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爸都跟你合作多久了,我懂規矩,只要你讓那些人別再來煩我,好處我少不了你的……”
……
薛舜晚上再次回到老宅,上樓直奔遲智宇房間。
遲智宇最近因為病痛折磨,簡直是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衰老下去,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兒,見著薛舜,還算有了些精神。
噓寒問暖間,薛舜看著遲智宇,內心有些感慨。
這就是曾經在l市商界叱詫風雲的遲智宇,而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錢有什麼用?老來連個守在床邊願意盡孝的人都沒有,他明白他自然不會是那個孝順的兒子,可是事情發展到了今天,連那個一向最明事理,講原則的遲辰夫都離開了遲智宇,確實是意料之外。
他想韓念笙是真的做到了,她就這麼一步一步地擊垮了遲辰夫一直以來堅守的原則,讓遲辰夫背棄自己的婚約,背棄自己的父母,成為了一個十足的不孝子。
他看著遲智宇,居然有些難受起來。
躺在病榻上的遲智宇不過是一個無奈而又無能的普通男人,曾經的意氣風發都已經不在,如今的生活簡直是苟延殘喘,兩個兒子沒有一個肯順他的心……
兩個人聊了聊薛舜最近在藍郡的情況,繞了好半天,薛舜才切入重點:“看華宇的系統,好像許可權分級很細?”
遲智宇點點頭。“現行的許可權分級是一年前才做好的,主要是為了互相監督和制約,你用的還順手?”
“還可以,我手中的算是什麼級別的許可權?”
“中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