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入睡,一直在想他的話,真是可笑,他現在想要跟她生孩子了?
她還記得當初他的話,說她的孩子是孽種,到最後在明明知道她有孩子的情況下讓梁澤把她推下海……
心底裡悲憤翻湧,壓抑難忍,她推開他的手,起身去浴室,最後扔給他一句話。
“我不會給你生孩子的。”
遲辰夫還在床上側躺著,懷裡空蕩蕩,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一路走進浴室裡面,眸色漸深。
他好像尋到了一絲契機。
對,孩子。
她之所以恨他,都是因為孩子,可那時候他並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所以沒能保護好她跟孩子,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對自己的感情不會再有懷疑了,他們可以再要一個孩子。
而且,如果有了孩子,一切就不一樣了,也許她會改變心意……
這個早晨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韓念笙沉著臉,似乎是有些生氣,剛吃完飯就急著跟遲辰夫一起下樓,遲辰夫去取車,她就急著去藥店買應急避孕藥。
遲辰夫沒有說話,看著她走遠的背影,臉上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悲傷。
他終於能夠明白當初蘇?的感覺,他瘋狂地想要一個孩子,她為他生的孩子,想到兩個人的血液匯入一條血脈,都讓他悸動不已,可她卻不再想要了,甚至避之唯恐不及!
他站在原地,許久,才扭頭去取車,步伐緩慢而沉重。
……
接下來的幾天,韓念笙一直在家幾乎足不出戶,有模有樣地自學程式設計,而遲辰夫則忙於之前積壓下來的大堆工作,任務繁重,他又在公司一住就是好幾天。好在有陳秘書每天孜孜不倦地跟著喊他吃藥,身體也算是慢慢好起來了。
大約一週之後,很意外的,陸仲顏跟秦慕找上了門。
他是結束會議之後回到辦公室才看到那兩人的,頗有些驚訝地關上了門。
“陸警官的傷恢復的還好?”
陸仲顏依舊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很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死不了。”
遲辰夫放了心,陸仲顏看來恢復的很好,女王範兒妥妥的,秦慕又成了那個小跟班。
“找我什麼事?”遲辰夫走過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問。
陸仲顏眯眼看著他,“你知道ttx嗎?”
他一愣,搖搖頭。
“真不知道?”陸仲顏口氣有些懷疑。
他笑了一下,“是我孤陋寡聞了,確實不知道是什麼。”
“是河豚毒素,一種神經毒素,極少的劑量就可以致命。”
遲辰夫表情微變。
警察不會無緣無故找他說這個。
“有人中毒了?”
“是。”
“你會找我,代表是我認識的人。”
“中毒的人你不認識,”陸仲顏倒是很快說出口,“這次是獄中投毒,投毒人的物件是梁澤,不過不巧的很,陰差陽錯,梁澤的飯被他的獄友給吃了,那獄友死了,梁澤還好好的。”
遲辰夫面色凝重。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幾乎都忘記了梁澤。
他看向陸仲顏,“你覺得是我派人做的?”
她輕笑一聲,“你和梁澤也算有私人恩怨,這是例行的訊問,你介意?”
“不,”他搖頭,“我會配合調查。”
“你知道梁澤入獄之前還有什麼仇家麼?”
遲辰夫摸了摸下巴,“這我不清楚,不過樑澤從前在青葉幫很久,也有可能是在那裡與人結仇。”
陸仲顏注視著他的目光帶著審視意味。
那鎮定不像是裝出來的,她點了點頭,“行,我們先走了,回頭有可能還需要找你。”
遲辰夫點點頭,親自將人送了出去,折回來的時候,陳秘書迎上來,遞給他一個信封。
他接過來,沒有立刻開啟,隨口問了一句:“是什麼?”
“那個……是薛總的訂婚儀式邀請函……”
他腳步一頓。
……
週末,遲智宇的病房內。
“股份的事情我無所謂,多少都行的。”
薛舜一邊給遲智宇按肩,一邊說。
最近薛舜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哪裡是當兒子,簡直就是裝孫子,遲智宇對他突如其來的乖順倒是很受用。
畢竟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欠著薛舜的,如今父子倆還能這樣和和氣氣說話,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