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後背上,“說什麼呢你!”
段子佩沒睜眼,準確地抓住了砸在他後背上的枕頭,從她手裡搶了過來,“身份證早就辦好了,一切都走的法律程式有公正的。等你提醒我早不知道被舉報多少次了。這都幾點了,你還不陪你男人睡覺去?”
饒是知道他閉著眼看不見,段子矜還是被他說得臉一紅,“胡說,我走了。”
“走走走,再不走你男人要恨死我了。”
段子矜慢慢退出了他的房間,剛轉過頭,就對上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眸。
黑漆漆的,像個無底的洞窟,裡面又透出一縷縷暗啞的情緒。
男人就不聲不響地佇在原地,也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段子矜嚇了一跳,“你怎麼不在臥室裡睡覺?”
男人蹙了下眉,勾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低啞的嗓音裡裹著不悅,僵硬地說道:“醒了,你不在。”
他的話音很硬,撞進她心裡卻軟軟的發麻,她摟著男人的脖子,溫聲道:“我來找阿青說點事。”
男人深沉如澤的眸裡寫著某種不加掩飾的沁涼和陰翳,黑眸睨著貼上來的嬌軀,“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非要大晚上穿成這樣跑到他屋裡?”
穿成什麼樣?段子矜低了低頭,發現她確實只穿了平時在家裡穿的鬆鬆垮垮的睡衣,連白希的肩膀都露了一大半。
她無奈地笑,“阿青是我弟弟呀,親弟弟。”家裡又沒外人,現在剛入秋,天氣也不冷,她平時都是這樣出來進去的。
男人又低頭,咬住了她的唇,沒使什麼力氣,卻帶著濃濃的懲罰意味。
摟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把她抵在身後的牆上,舌尖鑽進她的口腔。
段子矜的呼吸被他渡來的酒香醺得紊亂,很輕易就被男人撬開了牙關,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男人就已經撤開了唇,朝著她的耳朵和脖頸吻去。
一下一下,慢條斯理的,沒什麼技巧,卻帶著磨人的耐心,鬧得她心頭髮癢。
“親弟弟?”他帶著熱息的粗啞的聲音落在她耳畔,一反他平日裡溫淡又沉靜的模樣,霸道得不容置疑,“親爹也不準。”
女人乾淨又明媚的臉上染了些細膩的紅,老老實實點�